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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头金的事办得怎么样了,赎回来几家的?”
吴邪闻言直叹气。
“到底是谁说村儿里的老农都是老实本分的人来着,老实你妹,一个个都是老油条,一上午骗走了我半车厢的鲜货,就赎回来了两个保险箱的狗头金。”
吴二白乐了。
“你要是真心疼你那堆臭鱼烂虾,就把态度摆强硬一点,那些狗头金是邪物,这帮村子里的人心里都是有数的,他们巴不得吴家人赶快把金子收回去,只是在你一个小辈面前还是要装一下老子的,你当了那么多年奸商,这点弯弯绕绕都转不过来?”
看二叔的架势是要展开一场‘经商演说’。
吴邪拱拱手,苦着脸说了声饶了我吧,转身溜走了。
下午的时候张起灵跟着吴邪一块按着名单回收剩下的狗头金。
只是这只闷油瓶,在古墓里能抵得上一个敢死队的战斗力,但要让他处理生意,基本是放在那里装饰环境了。
他坐在副驾驶座上昏昏欲睡,黎簇和运货的伙计与臭鱼烂虾一起缩在后座上,聊美剧。
吴邪觉得很不爽,这一车的人里只有他一个人是干正事来的。
回收名单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吴邪一个人亲力亲为,奔波劳苦了大半个下午,5点多太阳开始西斜的时候,名单上就剩下来两户。
只是车厢里的年货已经被之前那帮滑头亲戚搜刮得干净,此时名单上倒数第三户一吴姓老汉端着肩膀审视着空荡荡的车厢,他挤了挤眼睛,嫌弃的看着几条小手指粗细的死鱼苗子散落着堆在角落里。
一片大帆布后面还剩着几箱茶叶。
这老汉,吴邪按辈分是要叫一声三表叔的,不过他的年纪其实比吴三省都小,年轻的时候跟着吴邪的三叔混过一阵,但是胆子奇小无必,每次跟着别人夹喇嘛,只敢拿铲子挖盗洞,离墓顶2、3米的距离就打死也不下铲了,躲得老远帮其他人看守留在地面上的食物。
这个人不但惜命到了搞笑的地步,并且有个不太光彩的爱好,就是顺手牵羊。
吴三省年轻时的时代里,每家每户拥有的东西都是非常匮乏的,十个手指都就能数清,因此,东西被人偷走,就好像天塌下来一样的悲剧。
吴邪心里一直看不起这个表叔,胆子小武力值低也就算了,道德还沦丧得很彻底,也活该他穷苦一辈子,快60的人了,过冬的棉袄就只有两件军大衣。
虽然心里面特别不待见这个人,但是吴邪的面子上做得挺足。
老汉站在后备箱前眯着眼选所剩无几的年货,吴邪就在他旁边随口说些拜年话。
那吴老汉没搭理吴邪,颠着脚围着面的车溜了一圈,开口叫价。
“俺要这辆拖拉机。”
吴邪一楞,差点被他气死。
“表叔,您知道这是什么嘛,就伸手要。”
老汉很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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