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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天,棠棠发现裴慕越来越放肆。
没人的时候,他批着奏折,会忽然把她抱到腿上。
三年未见,他忽然一下这么大胆,棠棠完全没有准备,虎了一跳,挣扎着要下来。
这时,裴慕就会把脸埋在她的脖颈,可怜巴巴地说道:“好累,让我抱抱都不行吗?”
棠棠本想推他,听这么一说也下不去手了,红着脸任他抱着。
棠棠本以为有人的时候裴慕会老实点,毕竟殿上那么大臣,议论的都是正经事,谁知,他面上保持正襟危坐,手却依旧不老实。
如坐针毡了好几天,棠棠脸皮也练出来了,现在已经可以不顾一殿的大臣和裴慕的揉捏把玩,直接趴在龙案上打瞌睡。
不过这些天下来,棠棠也有了发现。
裴慕治理下甚严,不苟言笑,朝堂之上常常一片高压的氛围,但与书中所写不同,他远远称不上暴君。
对待肱骨之臣,他虽称不上和颜悦色,但该给的礼遇十分到位,对待重金买来的骁国雇佣兵团,他恩威并施,也从不苛刻待之。
就连当初欺辱他的梁国皇室,他也没同书中写的那般,全部屠杀殆尽,只是杀了欺辱得最狠的那几个。
在他离开梁国后出生的弟弟妹妹,在裴慕登基后甚至礼遇未变。
而且裴慕登基以来,虽吞并了许多国家,但大多是兵不血刃,从未穷兵黩武过。
她来的时候观察过梁国沿路城池,发现百姓安居乐业,端的是一派繁华景象。
而且,裴慕已经明确表示,他并没有兴趣攻打周国。
国家繁荣昌盛、太平富强,又何来叛军,没有叛军,就失去了裴慕被毒疯的先决条件。
棠棠向系统求证过,系统回了她一句正在全力校正,就没再出声。
棠棠心里一会是希望满满,一会又怕系统出幺蛾子,与裴慕重逢的喜悦被忧虑覆盖,忧心忡忡了起来。
本在处理政务的裴慕见她闷闷不乐,问道:“怎么了?”
棠棠也不好同他说,便随口找了个理由,道:“无聊了。”
裴慕点点头,第二天,没再让她过来。
棠棠乐得清净,日上三竿才起床。
然而她一起床就傻了眼。
殿内宫人站了一屋子,手里捧着大婚用的布料、图样、金银首饰、烛台器皿等等,正等着棠棠过目。
琥珀笑着对她道:“陛下说怕小姐无聊,让小姐先挑挑婚礼用的东西。”
棠棠披着衣服起身,只见捧着物料的宫人都快从殿内站到殿外去了,她看了几个宫人手里的东西,发现光头面首饰就有二十几套,喜服的衣料更是有三十多种,惊讶道:“结个婚而已,用不着这样吧?”
其实他们以前在周国已经拜过堂了,棠棠以为这次的婚礼只是因为要立后走个形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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