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亭飞见激不出南嘉木,转而中伤叶赟。
待叶赟含怒出手,南亭飞心中一喜,说得愈发过分,“你祖父纵他人杀妻,你父亲纵他人杀妻杀泰山杀子,你生来就含着罪恶之血,不配活在人世。
叶赟,你血脉这般肮脏,怎么不去死?你母亲地底孤单,你不下去陪她吗?”
南亭飞话语之中含着魅惑之意,若是常人只怕当即自尽。
南嘉木心底蕴含怒气,却平稳的对叶赟道:“叶赟,你是天道钟爱所在,值得万人欢喜,你是被这个世界爱着的男人。
而他,是被世界厌弃之人,他才是该死去之人。”
叶赟怒气还未生气,便被南嘉木扶平,他稳了稳心神,道:“我知道。”
无数带着恐怖气息的规则之箭被南亭飞搅碎,搅碎的规则之箭又重新聚气,再次带着劲气朝南亭飞穿插而去。
南亭飞还在咒骂的动作一停,操纵身边规则凝成幕布,将幕布挡在外边,而他凝成幕布的瞬间,叶赟忽而揉身而上,目的是南亭飞脊柱处最粗的规则之线。
叶赟与南嘉木用劲全力,毫无任何留手。
南亭飞只来得及一偏,忽而脊椎一痛,只听得“咔擦”
一声,缠在他身上最大的那根规则之线断了。
南亭飞面色狰狞地偏头望着叶赟,指尖掏进叶赟胸中,这个距离太近,叶赟有全力出手未曾防护,竟被南亭飞直接穿胸而过,连带着胸中那颗心脏也被南亭飞捏碎。
南嘉木控制叶赟驱壳朝后退去,将天道本源分出一部分塞到叶赟胸中,以本源代替心脏,修复叶赟的伤势。
而南亭飞断了最大的那根规则之线,泛着金光的白色神魂露出大部分,只有一些琐屑的粗细不一长短不一的线还残留着。
“圣人还不肯伏罪?”
南嘉木朗声问南亭飞,心底则担忧叶赟,问他此时感觉如何?虽然他能修复叶赟伤势,也将疼痛转移到自己身上,但南亭飞的动作太快,那穿胸爆心的疼痛却是叶赟承受的,他担心那瞬间疼痛太痛,叶赟留下心理阴影。
“无事。”
叶赟虽被那瞬间疼痛疼得头脑一片空白,此时反倒无碍。
只是想到此时承受这疼痛的是南嘉木,反倒愈发心痛如绞,这是心疼的。
因他是剥夺南亭飞规则的主力,像疼痛、疲惫、力竭等这样的能引起负面之用的,南嘉木一力承担,尽量让他一直保持最佳状态。
因此,他虽然承受不少,但嘉木承受更多。
他深吸一口气,将所有的情绪都摒弃在外,一心寻找南亭飞的破绽。
“伏罪,我何罪之有?反倒是你南嘉木,逆天弑父,该伏罪的是你!”
南亭飞见自己从老天道处吞噬掉的本源一一被剥离,愈发傲慢道。
“我天生地养,何曾有父亲?”
南嘉木笑了笑,“圣人非要败坏这多年修为,嘉木成全圣人这片心意如何。”
南亭飞眼底闪烁不定,伸手一扯,道:“天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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