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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回忆起从前,并不觉得苦,满是怀念。
沈泽秋摸了摸安宁的脸颊,低下头轻轻的吻她。
安宁的耳朵渐渐通红,手不由的攥紧沈泽秋的手臂,衣袖滑下一截,露出白皙的胳膊,胳膊白藕般光洁如玉,最后搂紧沈泽秋的脖子。
远处隐约传来打更的声音,安宁惊了下,探头往窗外看,随后嗔怪沈泽秋,“胡闹。”
沈泽秋抱起安宁,听话的认错,“娘子,为夫知错了,千错万错,皆是我的错……”
帐幔被放下来,安宁歪坐在床上,眨着眼睛望沈泽秋,一边用手理顺头发一边问,“错在哪里?”
“我来告诉你。”
沈泽秋也上床。
到最后,却是安宁红着脸,底底切切的说,“相公,是我错了……”
……
端午节后,沈泽秋和安宁带着老小回老家祭祖。
今后去了青州,路途遥远,回来的次数便少了。
“哟,那新媳妇是哪家的,真体面。”
回到老家后何慧芳很高兴,和两位嫂子还有亲戚们话家常,还摆了茶席,请村里的人来热闹。
现在日子好过了,何慧芳也懒得计较从前的鸡毛蒜皮,大大方方的请客。
来的人不少,大部分人何慧芳认得,但有很多小孩和新媳妇面生,其中一位圆脸圆眼睛,格外喜庆,何慧芳多看了几眼。
二嫂吴小娟望了一眼,“王汉田家的,年后刚过门。”
何慧芳哟了声,惊讶王汉田的儿子幺儿居然娶媳妇了,不过想想年纪也到了,是她还老觉得孩子们没长大。
“这丫头瞧着不错。”
何慧芳说道。
大嫂唐菊萍搭腔了,“人是不错,可婆婆厉害的很,和新媳妇闹的鸡犬不宁。”
说完压低声音,“不过啊,这幺儿小时候憨憨的,大了倒是有主意,说要带着媳妇去镇上过日子,把他娘刘春华吓的够呛,最近也不敢和媳妇吵架了。”
何慧芳想起刘春华就倒胃口,把剥好的瓜子仁分给小孩子们吃,拍着手上的灰说,“这就是一物降一物,当初秋娟被欺负的多狠,现在被儿子讨回来了。”
六月初,一家人乘船到了青州。
宅子提前收拾妥当了,原属云裳阁名下,现在统统是宁秋阁的了。
院子比清源的宽敞,位置也好,前后收拾的干净敞亮。
小石榴头回来青州,一路上目不暇接,瞧什么都觉得好奇。
沈泽秋一家赶到青州,主人和仆从正整理行礼,就不断的有人送礼物和贺贴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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