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籍如今可是官!
想来想去,好像除了带着母亲妹妹跑路,就没有更好的办法!
难道,求蔡籍看在当年好友的份上,打感情牌,让他高抬贵手?
呵…
洛宁一心苦思对策,伶道珠停止运转,钟馗的角色真意慢慢消退,钟馗那层皮也消失了。
一心难二用。
此时此刻,他已经退出角色,没了角色的威慑力。
忽然小黑狂吠起来。
不是‘汪汪’,而是‘哇哇’。
刚断奶的小奶狗,稚嫩的犬吠声怎么也凶不起来,反而充满一种软萌和惊惶。
与此同时,李定国高大的身子也猛然一停,长刀一横。
洛宁一看,不知何时路边起了大雾。
“唧唧—唧唧—”
夜雾之中,传来一阵机杼声。
三人凝神静听,的确就是织机的机杼声。
“唧唧…”
机杼声清晰传来,似乎看见一个女子坐在织机前,连夜纺纱织布。
慢慢的,一阵阴冷的夜风吹开夜雾,路边出现一个破旧的小院。
朦胧月光下,小院荆门柴扉,矮墙茅庐,院中已经荒草凄凄。
破缸残瓮悲凉的半埋荒草,屋子的门窗全部朽落,露出黑洞洞的门户。
几具骷髅散落在荒草中,白的扎眼。
很哀。
可如此破败不堪、死气沉沉的小院,竟然还有一条狗看门。
这条狗瘦骨嶙峋,眼睛绿油油的,一身白毛就像一個干枯的麻袋,蠕动着一个个指头大的血色蜱虫。
它长长的舌头流着脓血,散放出令人作呕的尸臭气。
“吭吭—”
这令人心悸的白狗忽然站起来,发出犹如生锈了的犬吠声。
它身子一抖,雨点般的蜱虫掉落,尸臭更加浓郁,龇牙咧嘴的作势欲扑。
“这是什么怪物?”
苏宪忍不住猛地抓住洛宁的手。
洛宁神色一冷,立刻开始运转伶道珠,两手掐了个笑日指,准备随时进入角色。
“唧唧—”
纺车机杼声再次响起,赫然从那黑洞洞的屋子里传来。
随即,屋子里忽然亮了,一盏灯闪烁起来。
灰暗的灯光下,一道人影映在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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