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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的时候甚至会想宁聪或许是个什么来人世间走一遭度几个人的菩萨,他有大爱,是于我看来无法理解乃至于能称得上愚昧、愚蠢的情感。
他匀了些给我,但我偏偏不知足,想要全部。
所以宁聪后来不愿见我。
我大二那年坐了近8个小时的硬座火车去见宁聪,他在给我做饭的间隙睡着了,我便在他睡着的间隙里吻了他。
随后他告诉我说永远不要去再见他、甚至再也不要打电话给他,我的生活费及学费会定期汇到我的银行卡上。
但是宁聪的“永远”
这个词语或许实在太过于短暂,我研一还未开学他便来见我了。
又狠心又狠不下心,那个时候我就知道宁聪这辈子都不可能主动抛下我了。
除非我自己离开。
宁聪在埠县生活的日子十分热闹,楼上楼下街坊邻居他都熟的跟亲人似的,偶尔还拿个自己买的坚果零食楼上楼下的窜门。
这导致我呆这三年从未有人打扰过的家最近经常有人来打扰。
一个多月时间我体重在宁聪的摧残下正在缓步下降,两个月左右的时候下降的速度猛地停住了,身体进入了平台期,吃的再怎么少、跑的再怎么多也降不下来了。
而我也在日复一日少糖的日子里便的愈来愈焦躁,有的时候真的真情实意地想从这里离开,远离宁聪。
天气越来越冷,跨过了公历年的某天早上八点未到,宁聪硬生生把我从床上拉了起来。
那个时候我的作息已经强行被宁聪调整好,但是我怕冷又懒的动,口头上操了无数次他妈之后仍旧是被他带出了门。
他背了个登山包,完全无视我的愤怒带着我坐上了一辆大巴车。
大巴车里人坐的满满当当,我跟着上了车还有人给我发了个吊牌,我抬起看了看,牌子上镶了一只老鹰,下面写着“金鹰户外协会”
几个字。
我跟着坐在了宁聪旁边,把牌子杵到他眼前:“这是什么?”
宁聪说:“我关注了一下这县城里的一些驴友网站,加了几个户外群。”
我把牌子丢在了他身上,宁聪接过牌子,凑过来小声跟我说:“我现在不控制你早饭跟午饭。”
大巴车坐满后协会会长坐在前面拿着麦克风开始絮叨,车子在缓慢地驶上高速公路。
我在周围人嘈杂的声音中凑到宁聪身边表达愤怒:“我厌恶集体,所有集体类事件都让我觉得麻烦甚至是恶心。”
协会会长还在车头处讲着即将登山的注意事项、以及强调大家是个集体需要互帮互助。
宁聪侧头看了我一眼,跟我说些废话至极的剖白:“人类社会就是一个集体。”
他顿了顿,老气横秋地当起了我的人生导师,“没有人能脱离集体。”
他说,“小芒,你不是活在真空中的。”
宁聪劝解人的道理总带着老一辈人的那种敦实、腐朽、又丝毫没有作用的自以为是。
他觉得我不能脱离集体不过是因为在他的认知里人是彼此依存着活下去的,就像我楼上相亲女士的父母在他们的认知里就是女孩子到了一定年龄要嫁人一样,因为所有人都是这样的,所以你也得这样。
这是人类社会的通性,所以你需要跟他们保持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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