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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还是太胆小了。
也许是年纪小,还没来得及去经历一些很阴暗的事情,所以总是一副无知无畏的模样。
现在被吓到了,便又是一副可怜无辜的模样瑟瑟发抖,想要叫人对她下手轻怜些许。
手掌揽过她的薄肩,吐息几乎贴着她的鬓角,再度柔声问道:“告诉我,今晚是将我当做了谁?”
明明是他一惯的姿态,可知虞却偏偏更加绷紧心弦,仿佛听见毒蛇贴着自己耳畔吐舌信般,冷不丁地惊出些许冷汗。
也许是因为自己前面改变的剧情太多,以至于……直接影响到了当下的变化。
沈欲原也没有亲自参与到这些勾心斗角里的事情,结果卷入其中,也许也是更能切身体会到被妻子背叛的滋味?
他摆出来的态度仿佛明晃晃地告诉知虞,这次当着他眼皮底下发生的事情多半不会容忍。
若这次就失误死在他手里头,往后便也没了往后。
种种揣测掠过心间,知虞第一次生出了迷茫,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倘若是原主的话,她又会怎么做?
即便是真正的红杏出墙,她也一定会在第一时间为自己急切辩解……
想到此处顿时茅塞顿开,知虞呼吸微微收敛。
男人自身后捏住她的脸颊,她侧着脑袋,眼睫随着呼吸频率颤抖着,这才鼓起勇气抬起眼来。
“是……”
“是郎君。”
她原想勾引的人,就是郎君……
“阿虞向来都是这样的人,眼里,心里,嘴里,也全部都是郎君。”
近乎告白的语气,纵使是为了维护原主人设,是虚假的托词。
可真要亲自完成这个流程,还是会忍不住耳根发烫。
衣衫不整的美人忍着眼角晶莹,语气抽噎,一口一个心意,一口一个郎君。
沈欲沉沉地盯着她的泪眸。
他自幼生来便常被夸作聪慧过人。
后来到大理寺部入职,那么多罪恶滔天的犯人在他面前恫吓、求饶,大多数都极其擅长编织谎言。
鲜少能有人骗得过他,即便有,也多半是他那日心情好,懒得揭穿。
和那些亡命之徒比起来,她的谎言就像是陈年旧窗上的窗户纸,禁不起分毫考验。
也不用动用任何需要拆肉见骨的刑罚,就可以毫无难度地戳破。
偏偏他今日似乎也懒得戳破……
可想要惩罚她的念头很早以前便产生了。
蹂躏、欺负、伤害,具体要如何惩戒,刑房中上百种的酷刑,都始终没有想到一个合他心意的方式。
手掌捏住她脸颊的举止渐渐抚在了单边柔腻的颊侧,随即又徐徐滑落到汗津津的雪颈处。
知虞愈发惧怕,不知想到了什么瞬间抱住他的手腕,语气微微哽咽委屈,“也是因为妒忌,想……想着要让郎君吃醋……”
脆弱的脖颈由她的脸颊所替代,主动贴近他的掌心,像一只示弱的猫儿轻轻磨蹭,口中继续软声求饶般,“我喜欢郎君。”
“很喜欢,很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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