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临渊脸色骤变,浑身戾气暴涨:“终于承认了?你和他就是有染!”
“反正我说什么你也不会信。”
宋晚宁勾着唇,气定神闲,“你愿意怎么想便怎么想。”
她其实清楚,他倒不一定真信了她和景之有什么,只是在等她低头。
可他失算了,他们俩骨子里其实是同一类人。
一样的嘴硬,一样的倔脾气,最知道如何戳对方的心窝子。
彼时她爱他,才愿意步步退让,可现在早已今非昔比了。
“别说气话。”
景之看不下去,出声提醒,“清者自清。”
这话没有劝得动宋晚宁,反倒激怒了谢临渊。
他宛如听到什么笑话,讥诮地笑起来:“好一个清者自清,你当本王没眼睛吗?”
同是男人,他太了解景之看宋晚宁的眼神代表着什么。
他绝不允许旁人觊觎他的所有物!
宋晚宁没防备,被谢临渊拽进了怀里,从背后环住她的身体,伸手将她的脸掰向侧面,然后低头重重吻了上来。
这个角度,她的视线刚好落在一旁的景之身上,看见了他的瞳孔有一瞬间微微放大。
很明显,谢临渊在赤裸地展示他对她绝对的所有权。
宋晚宁回过神来,毫不犹豫用手肘向后击打了一下,谢临渊吃痛闷哼了一声,终于放开她。
嘴唇上仿佛还残留着湿热的触感,她用力地擦了几下。
这点小动作被两个男人尽收眼底,谢临渊眼底的戾气又重了几分。
“王爷,别与王妃置气,大人说的有道理,都是气话罢了。”
乔鱼儿强忍着满腔嫉恨,轻轻挽住谢临渊的胳膊,温声劝道。
这一幕落在宋晚宁眼中,与方才谢临渊宣誓主权的行为如出一辙。
一时间有些恍惚,竟不知道谁是正妻谁是妾室了。
谢临渊没有将她推开,就这么看着宋晚宁:“侧妃都这么说了,本王就姑且当你说的是气话。
但终究男女有别,王妃该懂得避嫌才是。”
说着,扭头对景之道:“以后她的病不劳大人操心了,没本王的允许,大人还是不要擅自登门为好。”
他嗓音低沉,含了几分森森的寒意。
是警告,也是威胁。
景之微微颔,闭上眼睛平复了汹涌的内心,再睁眼时,又恢复了一贯的平静。
“那便希望王爷不要有求微臣登门的一天。”
他得体地行了礼,目不斜视地走出了屋子。
他不敢看宋晚宁,明明她身陷囹圄,自己却没有能力也没有立场救她出来,还害得她更水深火热。
实在没脸再面对她了。
直到景之的身影彻底消失,宋晚宁才肯抬头看谢临渊:“你们还在这儿干什么?”
乔鱼儿一拍脑袋,像是刚想起来:“差点忘了,我来是想告诉王妃,早些时候那个不懂事的丫鬟已经被落了,还请王妃相信,我并无觊觎之心。”
“知道了,所以呢?”
宋晚宁不想与她多费口舌。
谢临渊冷冷开口:“你错怪她了,不该同她道歉吗?”
“那你错怪我了,不该向我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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