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管事大惊失色:“这不可能!
老奴端汤的时候早把眼泪擦干净了,决计不会落汤里!”
容山隐:“……嗯?”
温月呆呆的:“……啊?”
其实,实情只是厨子把糖认成了盐。
可能是觉得白管事成日里哭哭啼啼太恼人,容山隐竟大发慈悲,也让白管事跟着上云州。
白管事大喜过望,顿时腰不疼腿不痛眼睛也不花了。
临行那天,他喊来柱子,亲手帮年轻人整理衣襟:“我跟着主子上云州吃沙子去了,管事的位置就由你来继承了。
唉,你要好好珍惜在京城里的富贵日子,好好守住宅子。”
柱子:“白爷,您老年纪那么大了,上云州吃沙子还不如留京城里头。
要是您死在外头,咱在家里总不能给你立个衣冠冢吧?”
白管事上去就是一脚。
“怎么说话的?你白爷福大命大。
再说了,不是我不想留京城享福,那不是容大人倚重我,身边离不得人么!”
“可我前两天听您说梦话,还在哭着问容大人从云州带回来的新管事是谁,您要和他拼命呢!”
白管事一时语塞。
他终于想起来前两天的梦,他梦到容山隐去云州三年,在当地找了个精神气儿足的新管事,新人可会来事儿了,能言善道,把表姑娘哄得咯咯直笑,还巴巴的要跟容山隐回京城。
一回容家,白管事手下的人全被新管事迷惑了,一个个都不听他的话。
夜里被惊醒,白管事再如何都睡不着了……这是心病啊!
幸好,他能跟着上云州了。
白管事咳嗽一声:“当好你的差事,少问这么多话!”
说完,他又屁颠颠跑向温月的马车,对这位容山隐心尖尖上的表姑娘嘘寒问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