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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跳树三次,服药两次,撞柱一次,最终依靠投湖才顺利离开,而我回到自己身体的时候四周都是水,我明明会凫水,那时候身上却没有一星点儿力气,头脑中一片空白,眼睛闭着,眼前却有一团白光。
刚刚回去的时候还能思考,片刻之后便意识模糊,只感觉到无孔不入的湖水和自己的身体无所依托逐渐下沉,接着就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是青伏和小黄一起救我起来的。
因为我前几天行为一直很异常,王夫人以为我中了邪,悄悄将我送到毕云山紫竹观驱邪祈福。
那叫松云子的道士穿着青色道袍,右手拿着宝剑,用剑尖挑着黄色道符唱唱跳跳,剑花一闪,那道符便在空中燃了起来,看到他这样的动作我便想起了当初在招摇山上跳大神的师傅,心中自然地多了几分亲切,只是等到他做完法,竟然要我喝了那用符灰泡的水,我自然不依,但因落水受了凉身体比较虚弱绵软无力,结果被几个道童死命按着把那符水给灌了下去。
齐宣王不是我爹么?西齐比巫启国大得多,当年师傅和三师兄他们都能护我平安,偶尔也由着我仗势欺人,如今成了大国公主,倒成日受人欺凌,有爹的感觉也并没有想象中美好,这公主不做也罢!
想通这些,我便开始琢磨着溜出毕云山,然后离开建康,去江湖上劫富济贫,做一个采草大盗。
紫竹观中防卫森严。
我屋外守着的是两个道童,两人身手不弱,嗓门更是一绝,一声大呼堪比道观中的大钟,震耳欲聋。
我闯过一次,出其不意地制住其中一个之后,另一个尖声呼叫,瞬间道爷和侍卫们从四面八方涌了过来,将我团团围住。
他们将我好吃好喝的供着,却只允我在观中散步,而且出了房门便有好几个人跟着,最离谱的是,其中两人身上还挂着铜铃,就是道士作法时候摇的那种铃铛,只要我稍微有一点儿异状,他们就要摇铃,然后全观戒备。
于是有天我问身侧一个道童,“你们是怕我出去之后找齐宣王告状?我保证不会的。”
小道童眉毛一凛,板着脸孔一脸严肃地道:“师傅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嗌?”
“师傅说漂亮女人说的话都不能信!”
小道童又一本正经地道。
“咦?你夸我漂亮。”
好吧,现在不是高兴这些的时候。
面前这道童年纪不过七八岁,梳一个丸子发髻,成日里板着一张脸,不过他却是这紫竹观里极少搭理我的人,我准备收买他。
“如果是担心我去告状的话,你们把我关在这里没有用啊,总不可能我在紫竹观呆一辈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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