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带她去的?”
贺行简全副武装都打算上山了。
“还能有谁。”
戚在野拿上车钥匙要去镇上捉小孩。
“孩子不见了?”
说话的是霍仲希,他刚起床,听到外面的动静就出来了。
戚在野看他只穿着单薄的睡衣靠在二楼,就先替他打了个冷战,“没丢,被费闻勒带去镇上了。
你回屋再睡会吧,晚饭叫你。”
霍仲希是下午到的,通宵处理完工作,又赶了好几小时飞机,到小木屋已是满面倦容。
戚在野给他开的门,对面相望时,恍惚了一瞬。
记忆里那也是个风雪天,入目也是漫天的白,只不过这回他好好地站在自己跟前。
他还活着,于戚在野的良心是种安慰。
“我去镇上,你们看家。”
戚在野走前重点叮嘱贺行简,“家里快没纸板了,这一次一定不能再失败了。”
贺行简其实挺不解的,“你觉得我做得难看吗,我不觉得啊。”
戚在野在门口换鞋,沉重地说:“在这个问题上,我没有发言权。”
贺行简给他把围巾裹得严严实实,“找到人了记得好好说说她,这么点大的孩子,小主意怎么那么多?”
“不是你说她主意多是有创造力的表现吗?”
贺行简玩笑道:“那是在她把我当乙方使唤前。”
戚在野锤他肩膀,“走了,我早去早回。”
门打开,风雪扑了一脸,仰头看,有飞鸟从空中滑翔而过。
飞过雪白的山林,林间有小路蜿蜒其中,一辆挎斗摩托轰隆隆地从中疾驰而过
一大一小顶着寒风,沿着蜿蜒的小路前行。
小戚宝被裹在费闻勒的羽绒服里,她觉得闷,强行钻出一个脑袋,吃了一嘴风又缩了回去。
“咩咩,你别告诉爸爸是你送我来的。”
安全抵达镇上的衣帽店,小戚宝从费闻勒车上下来,“不然爸爸又要说你了。”
其实费闻勒老早打过电话了,不过他没有辜负小姑娘的好心,摸摸她的头发道谢。
“我会去看你比赛的。”
他跨上车,准备道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