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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起头怔怔的望着周洛,不敢置信的瞪大双眼:“你……你说什么?”
周洛的脸也白了起来,他吸了吸鼻子,颤声道:“高煜的妈妈……自杀了,抢救无效,已经……”
剩下的话没再说下去,泪水止也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高泉州脸上的血色已经褪的干干净净的,他觉得眼前有些眩晕,他承认自己不爱高煜的妈妈,也承认自己一声不吭带着别的女人私奔是非常不对,且非常让人唾弃的,但,他从没想过要置于那个女人到死亡的地步……
周洛泪眼婆娑的看着他:“是在,在你和我妈妈走后的第三天晚上,那天,我们找不到你们,高阿姨说她想一个人静一静,然后她去了自己屋子,把自己关在里面,再后来,等我们感觉出不对劲的时候,她,她已经没有气息了。”
这一番话周洛声音抖的不成样子。
而高泉州则眼神空洞的看着他,毫无反应。
周洛擦了擦眼泪,又吸了吸鼻子:“还有,在阿姨走后,高煜也病了,病了好些天,很严重的,高叔叔,你说你和我妈怎么就……”
高泉州终于激动起来,痛苦的颤声道:“小洛,我不信,不信小煜他妈……”
“是真的,高叔叔。”
周洛哭着说:“阿姨已经不在了,而造成这一切……”
周洛闭了闭眼睛,欲言又止。
高泉州一个眩晕,扶住了身后的墙壁,他的脸色煞白,浑身都在轻微的颤抖,震惊而又无措的望着周洛。
周洛担心的走上前:“高叔叔,你,你没事吧?”
高泉州稳了稳心神,又调整了一下情绪,摆摆手:“没,没事……”
闭了闭眼睛,又慢慢睁开,有些呼吸不顺的问:“小洛,有,有没有根烟给,给我抽抽。”
周洛愣了愣,擦了擦眼泪:“哦,有,你,等一下,我去拿。”
等烟拿来的时候,高泉州正蹲在地上躬着身子抱着头,看起来很是痛苦,周洛叫了他一声,高泉州慢慢抬起头神情里带着说不尽的悲伤。
周洛把烟递给他,才发现自己没有拿火,又忙去找来打火机,高泉州颤抖着手点燃烟,但因为手抖的厉害,点了好几次才算是点着,他哆嗦着嘴唇深吸了好几口,才算是气息稳点儿。
周洛看他这样,心里也跟着难受,他哑声道:“高叔叔,我们去沙发上坐着吧。”
高泉州又吸了口烟,摇摇头:“我在这儿蹲会儿。”
说完又猛吸了两口烟,边吞吐着云雾边说:“造孽啊,我没想到……”
说着竟哽咽起来,垂着脑袋,一句话说出不来。
周洛此刻也已经说不出话来,他觉的原本幸福安静的生活猛然间因为高泉州的出现而被打断了。
他在想,高煜那边他该怎么办?他还想,依照高叔叔现在的境况来看,这么说他妈妈也在北京了,那该见还是不该见?
周洛禁不住犯起愁来,他觉得脑袋懵懵的,看着蹲在地上的高泉州,心理面更是百感交集。
一根烟抽完,高泉州蹲在那愣了许久,才慢慢的扶着墙壁站了起来,他双目无神的看了看跟前站着的周洛,张了张嘴,弱声道:“小洛,那,小煜那孩子,一定恨透我了吧。”
周洛抬起头,眼里含泪的摇了摇头:“没,没有。”
高泉州苦笑了一声,没有说话,深呼吸一下,转身摇摇晃晃的朝门口走去。
“高叔叔。”
周洛叫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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