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自己先承诺的,好像就是明摆着“我一定会说出去”
的意思。
好在郭永年也想不到这一茬,他拉过矮凳子要坐下,因为过于高大有一种要跌下去的感觉。
梁孟津都觉得他要歪倒,一把把人拽住说:“小心点小心点。”
郭永年倒不至于笨拙至此,只担心自己把凳子压塌,坐下来左右动动说:“还算稳。”
就是有点憋屈,脚得长长的。
梁孟津艳羡得很,暗自比划两个人的身高差距,心想起码还得再长十公分才行。
这样的话,他起码从外表看上去很符合顶天立地四个字。
郭永年不知道他的烦恼,自顾自道:“你知道,就是我,那个。”
换个宿舍里的其他人,其实都能从吞吞吐吐里领略到一些。
但碰巧梁孟津是唯一不知道的那个,毕竟他连自己的事情都没管好,因此困惑道:“哪个?”
郭永年没办法,补充道:“晴雨。”
齐晴雨怎么了?梁孟津仍旧不解,茫然地啊一声,示意他接着往下讲。
然而郭永年犹犹豫豫,连整句话都说不出来,最后急得直拍大腿道:”
你是不是故意的?“
天地良心,真是冤枉。
梁孟津分明不知情,试探性说:“你要讲齐晴雨的坏话?”
郭永年是个没心眼的,平常无心之言把别人噎着的次数多,到自己身上才知道什么哑口无言。
他下颌绷得紧紧的,咬着后槽牙道:“不是!”
一瞬间,梁孟津的心窍被打通,恍然道:“哦哦哦,我知道了。”
知道就好,郭永年肩膀放松下来,手在裤腿处晃来荡去,盯着地说:“就是,你觉得,有可能吗?”
说真的,他自知身无长物,有什么应该藏在心底,却又有一些不甘,不愿意就此沉默。
他的心情之复杂,梁孟津可以理解,却又无法共通。
因为大家的情况不一样,他只能说:“这得看晴雨的意思。”
仿佛答了,又仿佛没有。
郭永年似懂非懂道:“主要是我现在的情况不合适。”
梁孟津愣了两秒,难得尖锐道:“合适也要看她是怎么想的。”
说白了,家财万贯也未必能得人垂爱,毕竟感情是世上最不讲道理的东西,连当事人都尚且搞不清楚从何而来去往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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