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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修复这东西得消耗时间,还得集中注意力。
而且大脑是个比较精细的东西,他还得回去研究研究。
现在并不是一个好的治疗时间,等有空他再抽个时间,以城隍元神状态过来。
这样比他人身状态更好施展一些。
沈镜正想告辞走人了,病房的门忽然被推开,一个浑身狼狈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他后面还跟着一位苦巴巴的老太太。
梁平容一见中年男人的模样,顿时担心地迎了上去。
“老乐,你这是怎么了?你不是去二叔那里拿钱了吗?”
就连屋里其他人也很是诧异,纷纷开口询问他怎么回事?是不是摔了。
那中年男人正是乐章的爸爸乐滨。
他穿了一件很旧的体恤上衣,衣领袖口都起了一层毛边。
下半身穿了条棕灰色的牛仔裤。
而之所以让大家都这么吃惊的原因是他此刻满身都是灰土,下巴处还蹭掉了一块油皮,脚上的帆布鞋开了条口子,露出了一个脚指头。
乐滨神情颓丧,满面愁容,青黑的胡茬几乎布满了整个下巴。
他叹了一声,苦巴巴地说:“哪里还有钱,我都没见到二叔他人......”
“那你咋弄成这样了?”
梁平容一顿,声音都尖利了几分,“是他们!
你去找他们了?”
乐滨搓了搓衣角,有些踌躇点了点头说:“我想着,再怎么样,咱们家乐乐也救了那娃娃一命,我也不求他们能给多少钱,至少先把这个月熬过去。”
“哪里知道他们一看见我,就跟见了瘟神一样,把门啪地就关了。
我也不想求他们啊,我这辈子没求过人,再苦再累咱们自己也能过下去。
但是乐乐等不得啊,我就去敲门,我求他们啊,求他们给点补偿啊,一点点也好啊......”
乐滨哽咽着,四十来岁的大男人竟生生流下了眼泪,“他们估计也是嫌我烦了,开了门指着我的鼻子骂,骂我不要脸,骂我惦记他们家的钱。
我厚着脸皮不肯走,后来他们又叫了几个帮手把我撵出来了......”
男人愁苦的脸上沟壑纵横,眼泪顺着黄黑的皮肤淌下来,又消失在了一条条纹路里。
“太欺负人了,太欺负人了!”
梁平容哀哭一声,身子歪在了墙壁上,她将脑袋转过去,额头抵在了墙上,拱起的肩膀不住的颤抖。
病房里的人听了都是又气又怒,直骂那伙人没有良心。
沈镜脸色也有些难看,他抿着唇,没有说话。
一时之间,这间病房里再次弥漫上了浓浓的悲伤。
那跟着乐滨一起进来的老太太走到了乐章的床边,她颤抖着因风湿畸形干枯的手轻轻抚摸着乐章的脸,眼眶里不停地溢出泪花。
“我家乐乐怎么这么命苦啊!
到底救了一群什么狼心狗肺的东西,老天怎么不开开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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