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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真噘著嘴,看著我,一声不吭。
话交待在这儿,我也没有什麽多说的,散夥。
不放心,所以我会常常约吴达钧见面,带他出去玩。
可是甄真老是跟著他,动不动就偷袭我,我呢,说实话,有时候很难抵挡住甄真的色诱,就拉著黎锦跟我挡著。
黎锦是个好玩的家夥,每叫必到,没两回,就看出端倪,没事老取笑我。
我恨恨地瞪了黎锦一眼:“干活吧你,别添乱了。”
黎锦脚翘到桌子上,不怀好意地笑著:“耗子,没想到你女人缘好,男人缘也那麽好。
那个甄真,真像个花痴。”
我一边在电脑上打单,一边教训他:“快别这麽说。
人家喜欢我,并不是他的错。
我不能接受,也不要糟蹋他。”
黎锦手里玩著铅笔,呵呵地笑:“这麽怜香惜玉,怪不得老走桃花运。
怎麽就没人瞧得上我呢?”
我打量著他,尖嘴猴腮的,瘦巴巴的一个人,个头不高,170不到,家是湖南益阳的,家境贫寒,在上海六七年,上海话还不会说,英语流利得很,普通话却牵强。
人聪明,舍得用功,脾气却不太好,属於既自卑又自傲的那种人。
上海姑娘眼高於顶,结果呢,高不成低不就,又没有房子,确实是老大难。
不过,我跟他好朋友这麽多年,知根知底,这人,讲义气,有担当,便叹了口气,说:“Susan不是挺喜欢你吗?”
黎锦撇了撇嘴:“你不知道我是视觉系的吗?那个甄真都比她好看多了。”
我放下手中的活,对著黎锦认真地说:“如果你不爱听,当我胡说。
Gay,这个人群,在社会中很难走。
有钱人弄弄,你们家农村的,如果你搞这个,怕不好交差。”
黎锦也认真地对我说:“我没有想过要当gay,不过,就是当也无所谓。
反正毕业後我到你这儿来,弄不好,我就出国,怎麽样?那时候,家里人管不到。”
我倒害怕了:“喂,你不是真喜欢那孩子了吧?”
“他有什麽不好?”
黎锦直盯著我。
我叹了口气:“听吴达钧说,甄真是艺术世家,人有点儿傻。
从小呢,就有男孩子追他,他也吃过亏,所以到了大学後,作乞丐打扮。
我看,他的心理比较幼稚,不会审时度势,就是说,傻了点。
我也不知道他为什麽会喜欢我,可他那个执著的劲,真让人害怕。
你别招惹他。”
黎锦若有所思地看著我,慢悠悠地点点头:“我明白,他和我们是两种人。
不过,他那股花痴的样子,还真有点儿打动我。
他对你穷追不舍,你对他不理不睬,我瞧著,都有点儿心疼他。”
“煞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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