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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又什么是对,什么是错?
那他曾经的挣扎与苦楚又算什么?
晴良等着时鹤的答案。
时鹤沉默了良久,方才开口,声音低沉,“所以,不要给别人看,只有我可以看。”
晴良对上时鹤的灰瞳,素来无波无澜的灰瞳中酝酿着暗流般汹涌的情绪,像是一不小心,就要将人吃进去。
晴良下意识躲避,迅速挪开了视线,不敢深究时鹤眼底藏着的情绪到底是什么。
他道:“我可以穿,你先出去。”
时鹤在门口等待,等到他觉得晴良约莫已经换好了衣服,他方才推门而入。
越过屏风,时鹤一眼便望到了那抹红色的身影。
晴良坐案前,鲜妍的织物包裹着他,他的神情有些呆滞。
鲜血般的红衣衬得他的肤色白若艳鬼妖魅,秀致的五官又透着不晓世事的纯真。
红裙细腻,衣裙上的珠玉火彩细密若宵汉星光,贵不可言。
晴良闻声抬头,撞见时鹤的视线时,仍有些退缩,他讷讷道:“奇怪吗?”
时鹤摇头,他注视晴良,眸色深沉道:“好看。”
这两个字终于给晴良吃下定心丸,他露出笑容,低头抚摸着衣裙道:“这料子真舒服,是不是很贵?”
时鹤回以简单的两个字,“有钱。”
晴良不由得投以羡慕的目光。
他手指扣了扣衣裙上的珠玉,不知道摘下卖能换多少串糖葫芦?
晴良低头时,时鹤往他头上插了什么东西,他抬起头,头上发出清脆的铃声。
晴良抬手摸了摸,感觉不对,取了下来一看。
“我的兰花铃!”
熟悉的样式,晴良不会认错。
是他十岁生辰时,薛景给他打的十岁生辰礼,后来弄丢了,晴良找了许久。
想到时鹤的“前科”
,晴良瞪他,“我的兰花铃为何会在你这?”
“……捡的。”
时鹤答。
“捡的为何不还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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