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双从某个方面来说很是般配的男女亲昵了阵。
皇帝又想起来一事:“安南国今年才送了几匣子宝石来,你待会儿挑几盒喜欢的带回宫去玩,或者打磨了做成饰也是使得的。”
“那妾就不跟陛下客气了。”
谢珝真誓她这一次是真没想刮皇帝的东西来着,怎奈他已经学会自己主动给了呢?
“妾刚巧想给肚子里这个打个璎珞项圈,正愁寻不着好材料呢。”
谢珝真故意将微微鼓起的小腹挺起。
皇帝也满眼温柔地看过来,他现在已经习惯了跟随谢珝真的思路,开始期待着一个女儿的降生:“既是给孩子的,那顺便再叫人拿些分量足的金子,叫匠作坊挑些吉祥如意的样式来。”
“妾原想着自己画样子呢。”
谢珝真娇声谢过皇帝的赏道。
皇帝惊讶地看了她一眼:“你还会画样子?”
谢珝真的语气不乐意起来:“妾多少也是学过女红的,虽然学得不好,也从没画过,但花样子不都那样吗?”
皇帝被她的话逗笑了:“这打制金饰的图纸,可与寻常刺绣用的花样不一样,朕只怕谢卿画了花样往匠作坊里一丢,为难了那些金银匠人后,现货不对板,要大闹朕的匠作坊呢!”
“妾几时是那种不讲道理的人了?”
谢珝真嗔怒着,轻轻拍掉皇帝的手不许他触碰孩子,“既然陛下嫌弃妾不懂图纸,那陛下这个当孩子爹的,不如亲自画一幅来?”
她面对皇帝时,恭敬,但又没那么恭敬,偏偏皇帝是爱吃这一套的,也很爱逗谢珝真,欣赏她微微愠怒着耍小脾气的模样。
闻言,皇帝扯过一张素净的白宣,李宗连忙奉上时刻准备在旁的,吸了墨汁的毛笔。
故意略带挑衅地看了眼谢珝真,皇帝落笔作画。
随着墨线的勾勒,一件以祥云为底,饰以各类花型,又垂着宝石、珍珠的串子的璎珞项圈跃然纸上。
谢珝真看向皇帝的目光里逐渐带上了崇敬向往的神色,这眼神叫皇帝心中十分受用,得意地开口道:“唉,孩子她娘不通笔墨丹青,也只能朕这个当爹的亲自来了。”
他很享受这种被人敬仰、依赖的感觉,皇帝看着谢珝真从崇敬瞬间转为不服气的表情,只道这女子的倔驴脾气实在是可爱得紧,若将来能有个像她一般的女儿,那似乎也是一件极美妙的事。
有的时候宠爱嫔妃太过,难免会沾个荒淫的名声,但女儿就不一样了。
皇帝忽然也真的期待起了谢珝真这一胎真的能生一个女儿,最好长相和脾气都要像她,嗯脾气可以不要那么像她,也要稍微像自己一些,更稳重,更聪颖,其他地方稍微霸道刁蛮那么一丁半点的也无妨。
谢珝真瞧着皇帝运笔如飞,脸上神情却好似是在出神的模样,也借机稍微放松了下自己的神经。
“谁叫妾年过二十了,才有机会学这些个文雅玩意儿呢?”
她瞥着皇帝,“妾记得小时候有一年过生日,母亲送了妾一把小银锁,妾可稀罕它了,只可惜后来它不知是被老鼠叼走了还是怎地,从此丢失不见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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