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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故意含羞地点了点头。
杨晴粗着嗓子演神父:“冬青·赵,Doyoutakethiswoman,颜·宋,tobeyourwife?”
跟着声音清亮了一点:“Yes,Ido.”
我被逗得忍不住笑出来,跟着听路子皓说:“上班时间
聊什么,做事!”
杨晴吐了吐舌头,赶紧夹起尾巴跑了,我慢悠悠地坐回工位,心情好了点。
晚上路子皓给我短信说要过来,我说有事回绝了,然后关机去了游泳馆。
我不太爱运动,游泳算是稍微能接受的项目,路子皓就强迫我办了卡,要我锻炼,可是我一次都没去过。
在泳池里刚扑腾了两圈,我就觉得有点累了,要了个浮板飘在水上,固执地飘够两个小时才回家,第二天便不明缘由地发烧了。
*
早上给陈旭东打了个电话请假,我浑身无力地躺在床上,脑子里一团浆糊,连半寸都不想挪,接着又昏睡了一觉,醒来发现已经中午,便裹着被子下床找药吃。
在药箱里翻出退烧药,我端了杯水颤巍巍地把药丸吞下,恍惚间看见自己在镜子里的影像,头发蓬乱,脸色憔悴,有种说不出的悲摧之感,顿时鼻头一酸,哭了出来。
不是没有一个人病过,也不是没有一个人痛过,只是为什么在有了人陪伴以后,就连病痛都变得难以忍受了呢?
我裹紧身上的被子,望着镜子里的自己流泪,心底有个异常清晰的声音,想要有谁在身边,端水喂药,嘘寒问暖,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一个人,好孤独。
拿了手机,我想打给羽翔,他是老板,旷工一天也无所谓。
翻出他的号码之后,我却拨不出去,他说过我会痛苦,而现在我如他所预言的那样痛苦了,我不想让他看见,有种莫名其妙的自尊。
叹口气回到床上,打算继续睡,忽然听到门锁的响声,我心整个抓了起来,以为是遭小偷了。
一阵悉索之后,我看见路子皓走了进来,眼角眉梢都是担忧,语气却是责怪:“昨晚去哪儿了,怎么就弄得发烧了?”
我病了他也不说好话,便赌气地拿被子捂住头:“我去哪儿要你管,你又不是我的谁。”
路子皓坐到床边,硬把被子拉下来,试了试我额头的温度:“吃药了吗?”
我别过脸不说话,他起身去拿了个什么东西,跟着塞我腋下:“量下多少度,再不退烧就要去医院。”
我没好气地看他一眼:“医院我自己会去,你走开,在这儿我看着烦。”
路子皓握着我的手,失笑:“都多大了还闹脾气,明明就害怕一个人待着,尤其是生病的时候。”
我脸一红,扭头,生气:“害怕又怎样?害怕你也不会留下来陪我,下午你要上班,明天是周末,你要陪老婆。”
“我请假了。”
路子皓轻声说。
“什么?”
我转回脸,难以置信。
“我请了下午的假,还有,我跟婉婷说周末要出差,这样的话,我可以陪你两天半
。”
路子皓就那么望着我,好半晌我才有所反应,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跳起来,四处找衣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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