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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上次警局一别,滕宁就像冯崖胸口的朱砂痣,虽不是时时想起,但也总难忘记,总是会不知不觉提醒自己,黑道的队伍里还有一个不知为什么、怎么混进去的兄弟。
至于背后原因,冯崖动用了自己所能的所有渠道,结果还是一头雾水,滕宁啊滕宁,你究竟在干什么?
“头儿!
有人出来了!”
新出更的小干警盯着大门口异常兴奋。
冯崖将那个兴奋地小脑袋瓜扒拉到一边,转头便看到一个个帮派老大从聚义厅里出来。
负责观察的警察抓紧时机一张一张地将这些任务的面孔拍下来留作资料,冯崖则专注地等待那个熟悉的身影。
不久便看到板着脸的宏胡子,接着是阿九郎的肖佩,然后是鲨鱼,最后是宋清鸿拉着滕宁的手,两人说笑着走出大门,滕三紧跟在滕宁身后。
借着为以后合作握手的机会,宋清鸿一路拉着滕宁的手不放,滕宁微笑的脸色倒也丝毫没有变化。
行至门前,宋清鸿礼貌地告别,滕宁抽出自己的手,晃了晃,算是说了再见。
不一会儿,两辆车停在楼门前,两人互相致意后,各自上了车。
在外面守候的保镖们也都坐进车里,保护着自家老大。
看着黑社会扬长而去的特警们不仅唏嘘,远处布置的狙击手也放下了手里的枪。
只要人家坐进了车,自己这边就没戏。
K市有号的几个帮派势力强大,连人家老大的座驾都是防弹的。
除了比较郁闷的警察,所有人都觉得此次众义大会开得峰回路转、异常精彩,有的得了好处,有的也没吃亏。
只有宏胡子和肖佩,精心策划、蓄谋已久的一场征战没有丝毫结果。
在老大们陆续出门时,免不了有人用嘲弄的目光扫过。
道上就是这样,要么就不要挑头,起了头又被打压下去,即使地盘没有减少,势头也必然被削弱。
宏胡子隐忍着坐进了自己的车里,肖佩紧随而上。
车门关上,车子启动。
宏胡子终究没能忍住,“啪”
地将肖佩递过来的酒杯捏个粉碎,鲜红的酒淋了一手。
“宏哥!
小心您的手!”
肖佩连忙抓住宏胡子受伤的手指,随即覆了块手帕上去,“不用跟滕五一般见识,这么大的事情,多折腾几次也是应该的。”
“折腾?”
宏胡子横了肖佩一眼,“哪有那么多的时间和精力折腾?”
肖佩一笑,“不是有句话,叫好事多磨吗?这次不是咱们时机掌握的不好,是宋清鸿不想出力等现成的。
办法总会有的,大不了明了不行咱们来暗的,再多给宋清鸿点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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