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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兰香袭来,床前身姿挺立,来人眉眼如画,气质若兰,一身淡青绸袄搭着洁白的狐裘,一出声如清风拂面,"雪地一夜你风寒入体,就在这儿好好将养。
"。
"多谢公子救命之恩,敢问恩人大名?"。
"你称我为青公子即可。
"。
"是,多谢青公子救命之恩。
"。
"先别谢我,你先告诉我你是谁,家在何处,为何小小年纪身中剧毒?"
"在下小七,早已无家,至于身中剧毒我自己也是全然不知,只是每月疼痛一次。
"
青公子低头沉思不语。
青衣小厮捧着汤药进来。
"这只是普通强身健体的药,你体内的毒我也束手无策。
"
"公子知晓此毒?"。
"略知一二。
此毒名噬心,一月发作一次,发作时正如噬心之痛,越发作一次疼痛越强,直至活活痛死。
"
"哪敢问公子,在下的毒可解否?"
谈至此毒青公子面色沉重,不知如何回应,小七却语气淡然,似乎既无寄以希望亦无失望,仿佛一切与己无关,青公子有些隐隐诧异。
"小七似乎不惧此毒,这是何故?"
"人命本如蝼蚁,既是无能为力那何须劳心。
"
青公子盯着小七木然的面庞退出房外,他站在檐下看屋外大雪封院,树木死寂,寥寥长空,耳边都是那句"人命本如蝼蚁,既是无能为力那何须劳心。
"淡然苍凉之声久久萦绕耳边。
青衣小厮照顾体贴,每日好饭好菜,珍稀药材不断,但似乎再没见到青公子露面,只是耳畔总有琴音缭绕,小七站在窗前竖耳静听,那琴音时而呜咽时而高昂,婉转流荡,叫人不忍发出他声。
小七见青衣小厮进门微一作揖,"小七这些日劳烦小哥照料,在下想见青公子一面辞行还请小哥代为禀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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