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沂也跟皇后明白的说话,不打任何弯子说,“是。”
“她还活着。”
皇后怎么都想不到,一场大火居然没有把邺襄的药奴烧死,她更换身份卷土重来。
“是太子的安排?”
司沂摇头,“不是。”
不是太子将她带回来的,那场火本就是邺襄女蓄意放的,皇后当时就觉得她是无病呻吟,妄图引起太子的把戏,假死火遁抽身又回来。
皇后和林简是一样的想法,“沂儿,母后觉得她回来绝对是带着预谋。”
司沂不是傻子,已经有足够多的人提醒他,听了很多遍,重要的是他心里明白。
“母后,该怎么做,儿臣心里明白,不用母后多费心思。”
“儿臣此来,只是想要再告知母后一声,过往母后做过的事情儿臣都当作过往云烟不会再追究,这一次她无论是怀揣着任何目的回到儿臣的身边,儿臣希望母后不要再做不该做的事情,否则,我们之间的母子情分...”
皇后面染怒色,扫落桌上的东西,“司沂!
我废了多少心血才将你培养贞景有史以来最出色的储君,如今就为了一个邺襄药奴,你三番两次的顶撞你的母后,和你的母后作对,怎么,现在为了她,还要和我断绝母子关系?”
“司沂,我看你真是被那个女人迷昏了头,还记不记得自己身份如何,姓甚名谁?!”
司沂正在面圣,林简前去传报,他脸色突变,骤然离开闯入垣庆殿带走芙潼,皇帝派人来问,林简搪塞说皇后娘娘突然昏迷。
带走芙潼后,皇帝因病不宜吹风挪动,不能亲自过来,就命中常侍带着太医过来慰问,皇后气得不行,还不得装病替司沂搪塞。
司沂冷静看着皇后发火,婢女全都被屏退出去。
等到皇后说累了,司沂才开口,“母后,当初她怀有身孕,你为什么瞒我?”
司沂知道了,“谁告诉你的。”
邺襄女?
司沂反问,“谁告诉儿臣的,重要吗?”
“母后还没有想好措辞怎么答复儿臣?”
被戳破了隐瞒已久的事情,皇后干脆认下来,“你如今是来质问你的母后吗?”
“她怀有身孕又如何?邺襄药奴身份卑贱,也配孕育皇嗣?要不是看在她的血肉有特殊的用处,生下来的孩子或许也能成为药用,本宫得知她怀有身孕的时候,就会立刻派人一碗堕胎药,堕掉她。”
“怎么,知道真相,除了圈禁你的母后,还要杀掉你的母后不成?”
唐舒窈来给皇后送桂圆炖牛筋汤,不料听到里头的争吵,生怕太子殿下出来之时矛头对准她,连忙将手里的汤递给宫娥,离开了垣庆殿。
“儿臣岂会弑母后,只是母后想要的一切,都不会再如母后的心愿。”
这远比杀人夺命还要更加的威摄皇后。
她不可置信看着司沂,“为了一个邺襄命不值钱的药奴,你竟然.....”
司沂没再多讲,躬身行礼,“母后身子不好,该多多休息,儿子就不打扰了。”
皇后看着司沂离去的背影,气得跌坐,这一会还真的病了。
身为人母,绝对不可能看着司沂泥足深陷,就算将来母子反目,她也要除掉邺襄的祸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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