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凭治好皇帝的病?是因为她的血?
还只是试探?
“尝尝这一桌膳食如何?”
司沂把木著递给他,芙潼没接,仓促起身弯腰,“殿下厚爱,杨同不敢消受。”
看不到她的脸了,司沂伸手想要追逐她的腕子,也想趁机碰碰她,芙潼见机后退,连衣边角料都没有让司沂碰到。
“......”
司沂的手僵持在半空当中,脸上的笑也因此顿住。
他的目光只能见到芙潼束发的冠和她的后襟衣领。
她果真好生生的活着,再也不似从前,相隔甚远,以他为天以他为地,见他便满脸笑容,扑到他怀里的小姑娘,还在他眼前,却已相隔甚远。
大掌攥握成拳,青筋暴起,旋即松开。
司沂把木著放下,“你坐下。”
“杨同卑微,实在不配与殿下同席同坐。”
芙潼执意不愿,蒙在鼓里之时,她视司沂所做之食为美味佳肴,无价之宝,回回吃得一干二净。
知晓了一切,在看他亲手所做膳食,尤如猪糠草物,难以下咽,看都不想看一眼,别说是尝了,尤其是对着灭国仇人司沂的脸庞,用膳,不如杀了她。
“孤金口玉言,说你可以就可以。”
司沂用不容置喙的口吻,吩咐道,“过来,坐于孤的身侧。”
拗不过司沂,芙潼低眉顺眼坐于他的身侧,也只是坐下,芙潼不欲动手拾木著用膳食。
好好地叫她用膳,恐怕她不愿意吃。
司沂依然是吩咐的口吻让芙潼将所有的菜都遍尝一嘴。
再小心翼翼问她,“怎么样,好吃吗?”
这些菜,他亲手挑选,亲手择洗,再亲手下厨做来,每一碟菜都饱用心思。
芙潼味同嚼蜡,咽下最后一口。
公事公办的官腔回道,“殿下赏赐,自然是美味佳肴,味道极好。”
司沂想为她擦去嘴角的汤汁,不料芙潼早就快他一步,自己已经擦好了。
“早前听闻宫内的侍人们说,你吃不惯满江的膳食,只用些清淡的,是不喜辛辣,还是吃不惯辛辣。”
“原先听谢侯爷说,你和你兄长本是祖籍玉湖?”
芙潼回答,“是。”
“玉湖靠近满江,那边的百姓膳食与满江贴近,多嗜辣厌甜。”
果然试探来了。
“杨侍卫在永延殿的日子里,怎么孤发觉杨侍卫喜甜厌辣,完全不像玉湖人士。”
“殿下观察细微,杨同拜服,不过是因为杨同生下来时郎中说喝药忌口,不能碰辣,故而杨同不吃,身体好转也甚少吃了。”
司沂没有深究,他又给芙潼夹了许多菜,“这些膳食并不辣,杨侍卫可以多吃一些。”
芙潼拒不动筷子。
司沂清咳一声,“孤看你这些日子为兄长操劳,清瘦不少,该多吃吃。”
芙潼客气,“杨同何德何能得殿下眷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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