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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潼的血不是温补的。
邺襄没有出这味药材之前,为唐舒窈想法子治病的太医,也曾提议说过要用以毒攻毒的法子来治。
不到万一,以毒攻毒的法子不能用,天下奇毒,唯独鹤顶红为之最。
不说寒毒在唐舒窈的体内积留多年,早就把唐舒窈的身子蚕空,她的身子太虚弱,扛不住毒效。
就说太医院这么多人,便是太医院首谁也不敢真的保证鹤顶红到底该用多少的量下去。
司沂往承伯府出来之时,脸色不大好看。
他已经给足了邺襄女特殊,近他的身,开了多少人没有的先例。
对她足够好了,邺襄女也表现出足够依赖自己,为什么她的药还是只能作毒用。
药效的治疗必须维持,一旦开始就不能停下。
她的血再不温和。
多来几次,舒窈的身子能撑得住几回?只怕第二回都撑不住。
思及此,司沂的脸色裹着几分杀意。
难不成。
她所有对自己的依赖全都是假意,别有用心。
司沂往回想,脑中浮现出芙潼与他相处的过往,她说过的每一句话,又实在挑不出来有什么错。
眸色掠起出森寒。
又不免觉得棘手。
若是这样的一味药不能够收为己用,那么就只有杀掉了。
一提起杀掉。
心口就浮顿,有些抽气的不适。
“林简你说,对待邺襄女,孤当如何?难道孤给她的殊荣还不够多?”
林简也知司沂烦恼,绞尽脑汁想啊想,灵光一闪。
“殿下,属下斗胆,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司沂不耐,冷声,“讲。”
“邺襄女几番梦魇,在梦里想到过往,会不会是因为她对眼前的局面没有着落,急于想找个归属。”
“故而一直在惦记恢复记忆的事情,想要恢复记忆,想起过往,回到邺襄。”
正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林简的话不是没有几分道理。
“接着说。”
“女子以夫为天,属下以为...殿下不若就给邺襄女一个名份,好让她能够死心塌地地跟在殿下身边。”
“只要有了着落,她全身心交付给殿下,她的血必然也能够为殿下所用。”
“名份?”
关于芙潼日后的归属,司沂并没有想过。
只不过在之前曾答应她,若是救唐舒窈不幸殒命的话。
他可以准许邺襄女的尸骨葬在东宫府上,不必颠沛流离送回邺襄。
讲真话,若是她还活,司沂并没有想过邺襄女的归属。
名份?
她的身份做婢女都是抬举,司沂给她面子,活着么,继续养在东宫府上当婢女便是了。
林简更低头提议,“邺襄女身份卑微,殿下不可能真娶了她,嘴头应承几句,先给好话,赏个侍妾的身份未尝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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