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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靖言想起来,忽然觉得脸上一阵发烧,梦境中他指尖划过面颊的感觉似乎仍真实存在着,就如同他那次为自己擦拭粉笔灰时一样。
随即她又想到许久之前的场景,邵声站在自己面前,身形高大,汗湿的t恤贴在身上,显出狭窄的腰线和平坦的小腹。
她甚至感觉到当天那种说不清的气息,带着她的思绪回到《情人》纷乱的光影中。
她心跳骤然加速,觉得自己的想象力太丰富了,就像多米诺骨牌,无意触碰,心中道貌岸然的围墙便急速倒塌。
莫靖言大气也不敢出,心想,我这一脑袋什么念头啊?而且上次怎么就那么大胆,毫无避讳地把少爷按来按去,男女授受不亲啊。
她兀自忸怩着,再不敢抬眼看邵声。
他第二次飞扑用了不少力气,索性脱了外面的短袖t恤,露出里面贴身的长袖速干衣,身体的轮廓更加清晰,显出斜方肌和背阔肌的隐约线条。
莫靖言索性扭头,看着场外。
方拓好奇,“莫莫姐,你看什么呢?”
“那边……”
她随手指了一朵云,“有些像棉花糖呢。”
方拓眨了眨眼,“呃……我觉得吧,大部分的云彩都很像棉花糖。”
“那个呢,像不像蛋筒冰激凌?”
莫靖言飞速地指了另一侧。
“哇,有点像。”
“对哦,尤其是把头侧过来一些。”
两个人嘻嘻哈哈,对话中夹杂了若干“你看,你看”
,“对哦,对哦”
。
邵声佯作愠怒,喊道:“喂,你们俩,是来练习的吧?你们都多大了,上幼儿园啊?去去去,要聊回去慢慢聊!”
莫靖言如获大赦,跳起身来,“我今天早点回去,还没打水呢。”
她不顾方拓在后面喊着“等等我吧”
,飞速告辞离开,低着头从邵声身边经过,都不敢回头打量。
梦中他指尖划过的痕迹,在脸上隐约发热。
期中考试如期而至。
这一学期的专业课相对比较容易,只是莫靖言仗着当初高等数学成绩良好,选修了外系的《计量经济学》,上了两节课,才发现这门课对于微积分、概率统计的要求极高。
等她想打退堂鼓时,已经错过了退课的时机;而且也无法再补选其他限选课程。
莫靖言只好硬着头皮学下来,在图书馆自习时叫苦不迭,她翻着通篇看不明白也记不住的教材,手掌扶着额头,哀叹一声,心想:“怎么就上了贼船呢?还拒绝了昭阳哥补课的建议。
果然,冲动是魔鬼。”
想到这句话,她有片刻怔忡。
熟悉的措辞,在某种场合也曾脱口而出。
那是自己第一次到学校的岩场,看四周无人,偷偷爬了一半,挂在半路下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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