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抽泣道,“我一直以为,以我们的默契,什么都不用多说。”
两人无声地坐了良久,楚羚才慢慢起身,擦了擦脸颊的泪迹。
“那你呢,你的夕阳恋呢?”
邵声失笑:“我哪儿来的夕阳恋?”
“就是大四时和你表白的那个师姐啊,后来回云南工作的。”
“我和她没什么,只是不想她毕业前太伤心,她说一起吃饭吧,我就说好啊。”
邵声耸肩,“我可是和她都说得清楚明白了。”
楚羚扔过帽子打他:“你们这些男生,真过分!”
“这不是迁怒么?我怎么这么倒霉!”
邵声笑得无奈,“算了算了,师兄不和你一般计较。
你这样也的确别回家吃饭了,肿眼泡再吓着师母。
走走,我陪你喝酒去。”
转眼到了年末,学校在广场上组织了跨年度露天晚会。
莫靖言参加了街舞的演出,她穿了深灰色长袖绒衣打底,外面套了写着校名的大红t恤,扎高马尾,没有化浓妆,因为在寒风中蹦跳而两颊通红。
从舞台上下来,等在台口的傅昭阳立刻拿大衣将她裹起来,又帮她戴上酒红色的粗棒针毛线帽,轻声笑道:“你啊,小红衣服小红帽。”
莫靖言扑进他怀里,两个人拥抱着,左脚换右脚,摇来晃去。
电子显示屏上旧年度分秒流逝,广场上的观众们齐声倒数计时:“五,四,三,二,一……”
人群中爆发出热烈的欢呼:“新年快乐!”
年轻的学生们笑着跳着,拥抱着自己的恋人和朋友。
傅昭阳紧了紧双臂,在莫靖言耳边说道:“莫莫,新年快乐。”
她双手勾在他身后,踮起脚,下巴将将抵在他肩头,轻笑着低声说:“有你在,新年一定很快乐。”
傅昭阳向后倾身,看见她微扬的头和亮晶晶的眼睛,心中温暖而悸动,忍不住低下头,轻轻吻在她冰凉柔软的唇上。
莫靖言紧张羞怯,将头埋在傅昭阳怀中:“不要不要,那么多人看着呢。”
只听见他闷闷地笑道:“你是说……找个人少的地方?”
攀岩队几个男生在广场边上四下张望,大周摊手:“少爷,人太多,傅队在哪儿啊,他不和咱门去西门外吃火锅了?”
远远的,看到一顶红色的毛线帽在晃动。
邵声收回自己的视线:“我们去吧,不等他了。”
大周有些迟疑:“啊,傅队不会怪我们吧……每年都是咱们一起的。”
何仕在他后脑勺拍了一下:“靠,以后谁和你一起吃火锅啊。”
“就是,不等了。”
邵声摇头,“这天气也太冷了。”
这一年的春节格外得晚,二月中旬刚过除夕,莫靖言随父母一同去爷爷奶奶家过年。
临近午夜时,堂兄莫靖则打来越洋电话,向长辈们拜年后,又点名要和小妹说话。
两人寒暄了几句,莫靖则促狭地笑着问:“莫莫,最近是不是有什么新动向啊?”
莫靖言羞怯地啐了一声:“且,隔了一个太平洋,你还真是管得宽。”
“没领回家,让大家瞧瞧啊?”
莫靖则笑得开心,“我就知道你俩能成!
老傅啊老傅,以前还和我比生日大小,最后还不是给我当妹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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