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葳蕤的寝室在一楼,常常有人忘记带门卡,随便挑个寝室唤人开门。
她心情不好,懒得应声。
但是窗外人执著地敲着,还是少先队员敲队鼓的节奏。
烦不烦啊!
张葳蕤闷声嘟囔:“别敲了,都睡了。”
“寿星也睡了?”
是沈列,他居然知道自己的生日!
张葳蕤半坐起来,忍住笑:“是啊,都睡了,在说梦话呢。”
“啊,可惜了这么好的蛋糕,只能去喂流浪猫。”
“这就是你说的,这么‘好’的蛋糕!”
借一线槐树枝叶间漏出的荧白月光,张葳蕤打量着面前分不出造型的奶油和蛋糕混合物,“真是好抽象。”
“你试试看从墙上摔下来呀,也会变得很抽象。”
沈列揉着腰。
“啊,你摔下来了?……活该。”
“不是我,是这个蛋糕。
我不是武当派门下,拎着蛋糕还能来一手纵云梯。”
沈列指指墙头,“我本来想先把盒子放在那儿,然后自己翻过来,谁想到一失手扔过头儿了,直接从墙外甩到墙里。”
“你成心的吧。”
“是蛋糕不想被你吃,我有什么办法啊。”
沈列转身,“我走了。”
还哼着歌,“没有花香,没有树高,我是一棵无人知道的小草;从不寂寞,从不烦恼,虽然我就这么老掉了……”
“不吃也别浪费啊。”
张葳蕤摸了一手奶油,飞快地在他鼻尖一抹,“哈,这样也不错,byebye白鼻头,回马戏
5、一个人的地老天荒...
团去吧!”
沈列还手,张葳蕤脑门上立刻多了一道巧克力酱。
“印第安人。”
他笑。
两个人打打闹闹,片刻满脸红绿,蛋糕只剩下可怜的一小块。
“真浪费。”
沈列说,“我走了好远,才找到一家十一点打烊的蛋糕店。”
“好吧,我们分了它吧。”
张葳蕤伸手。
“什么?”
“刀叉,还有蜡烛呢?”
“啊,忘记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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