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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是代表,还是党代表洪常青。”
章远挂着吊瓶,斜倚枕头半坐着,笑道。
“是啊,带了一车娘子军!”
马德兴说,“一路叽叽喳喳,吵死了。
我说你们都别去了,就算章远没胃出血,也要被你们闹得脑溢血。”
“你想表达的意思是,章远见到我们大家很开心,是不是?”
康满星大笑,“你分明是嫉妒,嫉妒我们组长比你有女生缘!
刚才还吓唬我们,说什么现在医院是高危地区,来一次就要统统被隔离。”
“难道不是么?你看,明天就把你送去小汤山!”
章远笑:“你说满星,还是说我?我可想着明天就出院呢,不会刚离开这儿,就送去隔离了吧?”
“明天出院?你还是好好休息两天吧!”
马德兴挥挥手,“你那组有什么事情,我先帮着看一眼,这段时间让Sars闹的,各部门都清闲,你也趁机养病吧。”
“你说过,医院是个危险地区。”
“但你家更危险!
你吃什么?做十二个煎鸡蛋,中午半打晚上半打?”
康满星“嘁”
了一声,这是公司内经典笑话,说章远某个周末终于不加班了,回到家里却不知道吃什么,于是在超市买了一盒子鸡蛋。
“道听途说。
我难道还不会去楼下吃馄饨?”
章远笑骂,“我不过是说自己不用买炊具,买来了也只有时间煎鸡蛋。”
“想找个贤惠的,喏,这儿这么多,选一个!”
马德兴一比划,然后把康满星拨到一边,“这个女人就算了,根本就是‘闲会’,闲着什么都不会!”
“我又怎么了?!”
康满星气鼓鼓。
“对对,你没错你没错。”
马德兴讨饶,“我忘记了,你根本不是女人,不能用上得厅堂下得出房的标准来衡量!”
他又转身看看章远,“要找女朋友,还是找一个温柔贤淑的,能照顾你生活的。”
“那我不如找个妈。”
章远笑。
“对啊,让伯母来北京吧。”
康满星说。
“那我爸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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