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又热心指点了一些使用窍门,他走后莫靖言独自研究,大概摸出一些门道。
她无意翻到前几日的数据统计,赫然看到某天的十大话题之一就是《祝傅队生日快乐》,发贴人叫做gazelle,签名档写着“羚羊挂脚”
,一看便是楚羚。
她在帖子中写道:“虽然知道队长一向过传统的阴历生日,但祝福总是不嫌多的吧。”
之后一众跟贴,水车们天南海北地闲聊,夹杂“某某社团发来贺电”
一类的回复,热热闹闹,喜气洋洋,将帖子顺利顶上十大。
原来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号称是和他相识多年的小妹,其实对他的生活一无所知。
莫靖言想起左君的话来,自己对傅昭阳,有多少是因了解而喜欢?他的脾气禀性、习惯与好恶,她都不过是以管窥豹。
想到这里莫靖言有些意味索然,也不想再看bbs上的各类小道消息,关了电脑,郁郁地从机房出来。
这时已经过了晚饭时间,她也不饿。
虽然已过仲秋,但这一日却难得回暖,空中彤云密布,想来是要下一场雨。
低气压更令人心中憋闷,莫靖言一路走走停停,不知不觉又来到岩壁下。
体育场通往岩壁的铁丝网门半开着,足球场地亮着射灯,将岩壁下方照亮。
莫靖言在低处做了两趟横移,想起近日来训练的种种,似乎傅昭阳对自己并没有格外照顾,虽然他给了自己创可贴和胶布,但训练中他对每个新队员都很关心,和自己也并不算亲近。
大约是自己分外留心他对自己的一言一语,这些一叶障目,便掩盖了他对别人的体贴。
黑漆漆的岩壁上方垂下两根顶绳,不知是不是谁忘了收,莫靖言抓着绳子摇晃了两下,低低叹了口气。
忽然觉得分量不对,她抬起头,大屋檐上方似乎有团黝黑的身影。
“谁在上面?”
她吓了一跳。
“你又违规,自己一个人来岩壁?”
熟悉的声音自上方传来。
邵声沿着顶绳自上空飞速下降,快到地面时手上一紧,长绳轻轻颤了颤。
他自黑暗处落在射灯的余光里,莫靖言才看到他打着赤膊,安全带上挂着各类锁具。
“你不也是自己一个人来?还上得那么高。”
“我?我有自我保护的资格,你和我比什么?”
邵声回到地面上,将装备收起。
他平素看着瘦削,但肩膀宽阔,青白的灯光从远处漫射过来,细微的肌肉纹理如同从大理石上雕刻出来一般,清晰分明。
此时他就站在莫靖言面前,背上细细一层汗珠都看得分明。
她不禁低了头,眼光瞥到别处:“我也不算擅入啊,这不是有老队员在么?”
“有我在有什么用啊?”
邵声挑眉,笑道,“给你当师傅你都看不上!”
说着他在海绵垫附近四处摸索,从角落翻出t恤来套在身上,“这天气,穿着爬线热,下来风一吹还挺冷。”
“你为什么总晚上自己来?”
莫靖言好奇。
“来订新线路啊,检查一下岩点,好多事要做呢,白天又忙不过来。”
邵声开始理绳子,两臂开合,“而且我喜欢晚上自己来,安静。
你怎么回事儿,又出来随便遛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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