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羚轻声道:“我知道你比我们都难过,压抑得更多。”
“我和莫莫……”
邵声深深呼吸,“来过这儿……”
“我对她,别扭嫉妒了好几年。
不过后来反而觉得,我比谁都理解她的心情。
我和昭阳结婚时给她发了请柬,但她没有来,方拓帮她带了红包过来。
安安出生后,她也是托别人带了一副银镯子过来。
我们知道,她不想再回到这个圈子里。”
楚羚低头,“我对她,别扭嫉妒了好几年。
不过后来反而觉得,我比谁都理解她的心情。
昭阳昏迷时,我盼着他赶紧好起来,哪怕醒来之后他和别人在一起,都没有关系。
我相信莫莫对你也一定是同样的心情,那时候的她愿意用任何代价来换你的幸福。
这么深的感情,不是时间能轻易磨灭的。
如果你真的在乎她,就不要放弃她。
你也会是世界上对她最好的那个人,对不对?”
邵一川半梦半醒之间听到父亲的大喊,在帐篷里翻身坐起,睡眼惺忪地爬到帐口,问:“爸爸,刚才怎么了?”
邵声抹了一把脸,在他面前蹲下:“爸爸有件事,想和川川说。”
邵一川点点头。
“如果爸爸说,很喜欢你的莫莫大姐姐,想让她和咱们每天都在一起,好不好?”
邵一川咯咯地笑:“好啊好啊!”
“可是……”
邵声迟疑道,“爸爸还不知道她怎么想呢,没准她不愿意,那咱们还得搬一次家……”
邵一川打断他,拍拍他的肩膀:“没问题,你是我爸爸。
大姐姐很喜欢我,她一定也会喜欢你的。”
邵声忍不住笑出来,将儿子抱在怀里,大力揉着他的头发。
攀岩队成立二十周年的庆典如期举行,岩壁下一时热闹非凡。
许多老队员已经人到中年,和朝气蓬勃的学生们站在一处,更能看出岁月流逝的痕迹。
大周本来就不是能言善道的人,现在仍站在场地外沿,笑得敦厚质朴;何仕婚后像吹了气一样,中段发福,还多了个双下颏。
莫靖则拍拍他的肚子:“这还能塞到安全带里吗?”
何仕无奈地耸肩:“要怪就怪我老婆。
她总嚷着减肥,吃不下的都给我,就把我塞成这样了。”
杨思睿在他胳膊上捶了一下:“自己爱吃爱喝,还好意思说。
你看看傅队、少爷他们保持得多好,我得给你制定个魔鬼减肥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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