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咱回家吧。”
我妈看一时半会儿他还止不住,招罗我们回家。
回到家我爸更是“过分”
,不敢看我,一看到我眼泪就藏不住。
妈妈过去安慰他,他呜咽着说:“她从小生病发烧都是你在照顾,我觉得那都是小病不在意,每个人都会经历。
可是我刚刚听到医生说她流了那么多血一声也没哭,特别心疼,简直有人拿刀在剐我的肉。”
我看着电视漫不经心地听着,这场“车祸”
从始至终没有流过一滴泪,却在这时候哭起来。
嘿,老莫,你不是说天天想揍我的吗?
“希希,你别哭,一会眼泪流到伤口上会留疤的。”
我妈又赶紧过来拿纸截下我脸上的眼泪。
晚上躺在床上睡不着,窗外的雨声好像是有人在和我说话。
手机突然响起来,是朋友打来的,我现在嘴巴还不方便说话,于是挂掉给她发了个短信:“嘴巴还不敢说话,发短信吧。”
“怎么样了现在?”
“缝好了,不碍事儿。
我这几天也不出门了,下次放假再一起玩吧。”
“嗯,下次可得注意了。”
我发完短信把玩手机,看到通讯录里的“好心人。”
仗着自己不知道对方是谁,我无厘头地给ta发了个短信:
“晚上好,我以后一定会努力学习的。”
犹豫了一会,外面愈来愈大的雨声像是在给我壮胆,点了发送。
我把手机盖合上放在枕头旁,刚想闭眼睡觉,手机响了一下。
“傻。”
我来了精神和手机那头的人理论起来:“我才不傻,我脑袋聪明着呢,要是我发力了你们都死啦死啦的。”
这次那个人回复地很快:“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了?放假回家想明白了?”
“因为…我爸哭了…”
发完短信一抹眼角,湿漉漉的。
“哦。”
“快点睡觉吧。”
我想问你是谁,可是又担心以后在班里见到活物会尴尬。
更怕以后我就不能这样和好心人发短信了。
和带着面具的人交流,双方都很少顾忌。
医生说一个星期后去拆线,那时已经开学了,所以爸妈跟老师请了两天假。
就两天而已,我妈挂掉打给班主任的电话后叹了口气,一副我会落后别人百八十名的样子,但以前在学校呆五天算一算有效学习时间也就三天。
她对待自己很随意,工作说定就定,晋升也不在乎,就是对我的事情锱铢必较。
爱会让人变得世俗。
我像个残废的人一样,走到哪被爸妈搀到哪,连坐板凳也是颤颤巍巍地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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