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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园里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仿佛之前为运动会所做的准备和装饰,只不过是昙花一现,稍纵即逝。
不得不说,所有事情最愉悦的部分,其实都停留在尚未开始的那个阶段。
因为抱有对未知的期待与幻想,所以做起事情来也是干劲十足。
而一旦这种幻想被打破,当所有的期待都已被完成,无论是否与预期相符,心中总是会萌生失落。
我摇摇头,禁止自己继续胡思乱想。
踏着沉重的步伐走到了班级后门,见秦诀的座位还是空的,如释重负地叹了口气。
骆沙见我进来,忙问我身体好点了没。
我朝她点点头,还想再多说些什么,却又觉得张口实在太累,于是作罢。
没过多一会儿,秦诀和耿乐拖着垃圾桶走进了教室。
换做以前,我肯定第一时间冲上去问他们比赛的结果如何,可是如今这种情况,我真不知该如何开口。
倒是耿乐大咧咧地跑到了我面前,“苏晓筱同学,听说你以生病为由,逃了两天学啊?”
我一时语塞,下意识地望向秦诀,没想到他也同样凝视着我。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觉得他看向我的眼神……很复杂,甚至有点欲言又止。
我对耿乐笑笑,没再答话。
也可能是我想多了。
(2)
事实证明,我果然是想太多了。
因为很快的,我就和秦诀大吵了一架。
刚回到学校那几天,我有点厌学,上课的时候不是趴着睡觉,就是在草稿纸上画小人。
考虑到和秦诀的关系越来越僵,为了避免尴尬,我将我的桌子微微向外挪了一点儿,和他之间正好有了一道不大不小的鸿沟。
那期间悠悠还在和张扬进行着冷战,尽管张扬已经好话说尽,无数次向她表达了自己的悔意,可悠悠依旧没有原谅他。
某天下午的自习课,正当我趴在桌上,百无聊赖地在历史书上画猪时,突然收到了悠悠传过来的纸条。
“去天台吗?”
“现在?”
“对,走不走!”
我直起身,朝着她的背影咳嗽了两声。
见她转头,我做了个“走”
的手势。
班主任们都去开会了,我和悠悠于是大摇大摆地走向了前门。
起身的那一瞬间,我听到秦诀低声问了句,“你去干嘛”
。
我假装没有听见。
家里和学校都是如此的令人烦闷,天台大概是唯一一处能让我的身心稍作休息的地方了。
空气清新,阳光打在我宽大的校服上,带来了一阵独特的清香。
我抬起右手挡在眼前,透过指间的缝隙遥望着太阳。
“你怎么还没有原谅张扬啊?”
悠悠撇撇嘴,“懒得搭理他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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