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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疏则笑了笑,道,“她既然拦着就有拦着的原因,听她说说。”
方夙银点点头,摊开手道,“那你就说吧。”
蝉衣看了周围人一眼,方夙银会意,将侍女和家丁们都驱散了,方朝蝉衣玩笑似的作了个揖,笑道,“师妹请赐教。”
见人都走了,蝉衣清了清嗓子,对方夙银说到,“师兄,我觉得你不要再和皇上接近了,他不能算是自己人。”
方夙银疑惑看着她,“这是什么意思?”
蝉衣答,“他是贺兰千的人。
不对,应该是说,他们合作了。”
方夙银愣了愣,这才想起贺兰千就是赤火流派的掌门人,也就是前几次三番两次骚扰蝉衣的那个神秘红衣男人。
“你是从哪里知道的?”
对于皇帝的不对,方夙银似乎对消息来源更感兴趣。
蝉衣白他一眼,将贺兰千之前和她说的话娓娓道来,亦是说到贺兰千和皇帝的合作是以赤火流派的壮大为目的的。
既然贺兰千不怕她说出去,她自然乐得实现她的话。
可是,当方夙银听到这话时,却微微皱了皱眉,道,“那个人的话你也信?”
蝉衣反驳,“我若不信,那他怎么能这般容易出入皇宫?那又是谁救得我,难不成等师兄带着五万军队来么?”
天可见地,蝉衣说这话真的没有别的意思,绝对没有要贵怪方夙银,只是——顺便问一问而已。
闻言,方夙银默然了片刻,忽然换了一副愧疚的神情,说到,“师兄不是不救你,是皇叔说,你很安全的,所以”
“所以,我这颗棋子用的很不错吧。”
蝉衣顺口结果,细眉微挑,语音扬起。
方夙银咳嗽一声,转移话韪,“晚上设宴不知道到什么时候,先回去休息一下吧,好养足精神。
听到这话,蝉衣看着方夙银,一挑眸,问到,“你晚上还是要去?”
方夙银点点头,见蝉衣面色不善,便耐心解释,“这些日子来皇叔对我多番照顾,这起兵之事也是和我商议许久,征得我同意的。
包括那五万兵马,我留着也是无用,不如助他一臂之力。”
方夙银说的极认真,蝉衣动了动眉,但终究是忍住了。
贺兰千也只是和新皇合作,新皇毕竟是方夙银的亲叔叔,想来应该不会对他怎样。
也只能是想来罢了。
入了夜。
蝉衣换了件丝质唐式广袖高腰福裙,红色纱罗衫,茜红色裙,走动的时候衣袖飘飞,极为飘逸。
方夙银一身宝蓝色锦袍,腰间系着银色萍丝腰带,玉佩坠在腰侧,当真是面如冠玉,仪表堂堂。
而容疏是最后一个走到席位的,浅青色衣摆拂过蝉衣的脚边,就像是方才下马车时她踉跄一下刚刚扑在他的怀中,被他扶住的那一刻悸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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