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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东边有西戎的小股骑兵。”
戚连玉匆忙来报。
“拦截,不要追击。”
晏敏挥手。
“是。”
戚连玉得了军令立即点兵出击,晏敏坐在中军仗眉头紧锁。
因不能抽空玉门关那边的兵力,故而只从那边让戚将军带了两万人马过来。
余下人马,则是从周边各路将军那里各抽调的一万,加上拓州本身的守军,约摸十万人,号称二十万大军。
郦宸风说几处兵力合到一处,就是一群乌合之众。
即难以调用,战力也不强。
果不其然。
那些将军本来就不服晏敏资历浅薄,又因为他双眼不能视物,更是不把他这位钦命的巡检放在眼里。
军令不执行,还振振有词的相互攀比。
一时间恐伤了和气,晏敏也暂时没想好怎么处置。
在拓州城下五日,与西戎人交手了五次,各州派来的援军都不愿全力以赴,纷纷保存自家的兵力。
西戎一来,本来是应该协同作战,却反而互相牵制。
明明可以赢的,都因一己私心输了阵势早早的撤回。
虽然眼下还未大败,若是长此以往大败恐怕也不远矣。
眼下能派上用场的只有两万拓州的守军和自己那两万玉门关的兵力。
但这些兵大都戍边超过十年,年纪偏大。
军中粮饷常年拖欠,也疏于操练。
虽然边关常有无数小仗,却也没见过大阵状。
战马也垂垂老矣,战力远不如人强马壮的西戎。
一想到这些,心中浮起一些郁结。
竟是些鼠目寸光的混帐东西。
晏敏走到沙盘前手指慢慢的摸索着,试图熟悉这一带的地形。
“大人。”
两个年青的将军挑开帘子走了进来。
一听那轻狂的声音,便知道是严淮良给他派的两个副将,曹琪和潘子华。
严相在朝中的势力强大,却一直跟武将们不太和睦。
兵权,一直是相爷的心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