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某一日,这种庇护消失了呢?看着不远处的阿蛮和朝鲁,王璩不知怎么会想到这样问题,心开始紧了起来,但愿永远不要有那一天,让阿蛮脸上的笑容保持永久。
燕京城已经在望,路上的车马也多了起来,进城时候,王璩看见衣甲鲜明的士兵站立成两行,好像在等待着什么人。
王璩好奇地看了两眼,阿蛮已经问了出来:“怎么,是陛下要出城吗?”
领头的士兵已经回答:“不,是大雍的使团到来,南王要出城迎接。”
大雍的使团?本在后面懒懒的王璩被这五个字惊起,去年遣使是为了庆贺皇帝大婚,今年又没有什么喜事,要说喜事,也就是皇后上个月断出有孕,可这还没生呢,总要等生了儿子立为太子才能遣使庆贺。
这消息对阿蛮没什么影响,她只哦了一声就示意自己的队伍下马靠边,把路给南王让出来。
南王今日难得的排开自己的仪仗,骑在一匹高头大马上的他自然看见路边的阿蛮,脸上露出笑容微微颌首致意,当看到王璩的时候他的眉微微一皱,接着就若无其事继续前行。
南王的仪仗离开,阿蛮继续往前走,在岔道口和朝鲁分开,琪琪格和王璩再三说了要她去自己家里玩,看见王璩答应了这才在侍卫的簇拥下离开。
这么一会功夫,大雍使团也进了城,南王已经不骑在马上了,想来是进了马车和使者在一起。
王璩低着头,如同一个最普通的青唐老百姓,看起来毫不起眼。
使团的马车缓缓驶了过去,一支手挑起车帘,眼从街上扫过,当看见王璩的时候手的主人眼里露出不相信的目光,紧紧盯着王璩看了很久,虽然王璩低着头,可那眉那眼还是能看的清楚,直到马车完全离开那个地方他才放下了帘子,满脸不可置信,这竟是真的,她没有死,活生生站在那里。
作者有话要说:啦啦啦,终于要等到舅母发飙了,啦啦啦。
故人
使团的车队已经完全过去,王璩这才和阿蛮继续往前面走。
她当然不会看见方才马车里认出她的人,也没有注意使团里都有些什么人,只是看到那熟悉的衣着,听到偶尔传来一两声雍京的话语有些恍惚,原来就算在青唐过着从没有过的日子,在心里也怀念着故国。
使团在到达的第二天进宫朝见皇帝,朝见已毕,自然皇帝要设宴款待,德安公主夫妻没有出席。
这次使团的正使不过是正议大夫王安睿,副使为翰林侍讲学士平续宗。
规格比起上次以晟王为正使的使团要低一些,南王相陪已经足够。
难得没有事,又是春暖花开,阿连怀德命人在厅前面设了靶子,在那里督促图鲁练习射箭。
阿蛮遇到这种事情比图鲁还要高兴几分,自己也拿了弓出来,正看到图鲁的一支箭刚刚射到靶子上,离中心偏了许多。
阿蛮拍手叫道:“图鲁,你不行,看姐姐的。”
说着阿蛮就上前把图鲁推到一边,张弓对准靶子,箭轻轻发出哧的一声,正对红心。
阿蛮得意地看向图鲁,怎么样?图鲁没有一点不高兴,只是撇了撇嘴:“你的弓比我轻,箭也比我短,射中红心有什么稀奇?”
还有这种事?阿蛮抢过图鲁的弓,的确比自己的弓重,阿蛮的眼睛不由睁大,对阿连怀德叫道:“阿爹,图鲁什么时候用这么重的弓了?”
阿连怀德倒轻松地很,让人在旁边摆了桌椅,自己拿个小酒壶在那里自斟自饮,听到阿蛮的问话只是笑了笑。
图鲁的小下巴抬起,人明显很得意:“我三个月前就用这么重的弓了,姐姐你当我是你们这样的女子吗?”
阿蛮最不喜欢别人这样说她,伸手就要去抓图鲁的耳朵,图鲁啊了一声就钻到阿连怀德身后,阿连怀德不由大笑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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