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他所想的一样,能当上赌坊的护院的人,全都是些亡命之徒,只看自己东家的眼色行事。
他们人人都掂着家伙,朝许清缓缓靠近。
许清后退两步,正准备去后院把焦亭长捞出来干架时,门口又是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
许清刚觉得这动静有些熟悉,就发现那红砖瓦墙被巨力推得轰然倒地,发出了“轰”
的一声巨响。
只过了片刻,就有一道亮银色的身影从中闪出,几个简单的抬手就制服了想要上前的高大护院。
待许清看清那人的面容,直接傻了眼,因为这家伙不就是在流民街遇到的昭武校尉单永培吗?
那些护院虽然有肌肉,身材也很是高大,但与这习武过的人还是有明显的差异,往往一個照面就会被单永培料理在地,蜷缩颤抖着发出哀嚎。
此刻,那最为棘手的熊大熊二也从屋内追了出来,直奔着银甲校尉冲去。
许清见场中的注意力都被突然闯入的单永培吸引,马上就放弃了逃跑的想法,跑进屋内寻找那掌柜的身影。
();() 果不其然,那掌柜在看到单永培身上的军铠和凤翅冠后,马上就被吓破了胆,自己从后门偷偷溜跑。
即便许清反应的早,也只看到了对方残留的一个背影。
“跑得真快!”
在许清进屋没多久,那单永培也在院内结束了战斗,他面色冷峻的跟了进来,看着室内的环境皱起了眉头。
那些赌客们四散而逃,留下了一片狼藉的屋子。
先前在流民街的时候,他还因为那些天马行空的政策对这名纨绔子弟高看了一眼,没想到这才时过几日,此人就能在赌坊内惹起不小的风波。
“回去。”
许清斜看了这昭武校尉一眼,“镇南忠武军的营寨驻扎在素州近郊吧?”
单永培默然不语,脸色没有任何的变化。
“镇南忠武军是成建制的军队,与隶属于素州府的城卫是两个部门,所以没有命令不得进城,更不能持械上街,镇压流民了。”
许清看出对方是个闷葫芦的性格,继续说出自己的推测。
“上次在宝林街的时候我就觉得奇怪,明明我去宝林街是临时起意的事情,为什么镇南忠武军的兵卒能从近郊赶来,那里离城内可是有一个时辰的距离……不仅如此,当时就连素州知府也得到了消息,还提前派人通知了府上的老夫人。”
许清回到家的时候,就一直觉得宝林街的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尤其是这群兵卒出现的恰到好处,刚好帮他处理了流民围攻的棘手事情。
这些因素明显就不是巧合,而是有人得到了消息在故意为之。
所以许清行事招摇的原因,也是想印证自己的推断。
“是谁指派你们来保护我的?”
单永培淡声答道:“你不必知道。”
“你不说我也猜的出来。”
许清笑了笑,伸出右手食指在他的面前晃了晃,“身居高位,在乎我性命的人根本就没几个,发出命令的多半是我姑姑,而具体指挥的人……则是沈霜序吧?”
从对方猛然收缩的瞳孔中,许清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正规军队不受地方州府的管辖,所以能让他们出动的人只能是疼惜自己的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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