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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贤妃突然狂笑,胸口震颤:“跟我说一辈子不娶妻纳妾的陛下居然以正妻之礼娶你姐姐过门,呵——”
她说着一声讪笑,仿似自嘲:“晴天霹雳,我当时觉着除了一死了之,再也没有别的法子面对了。”
云贤妃嘴角旋起一抹诡绝的笑,她又重新偏回目光看成羡羽:“但是天不叫我死,还令我无意从别人那里知晓了一些关于你姐姐的秘密。
譬如你姐姐暗里遵从先皇旨令刺杀陛下,痛下毒手,明面却在陛下被刺后前去探望,装出一副心疼的样子。
暗里你姐姐将陛下圈禁京畿,一手督造出圈禁他的玉京王府,明里面对陛下的哀求和倾诉,你姐姐却故作不知,还假惺惺地安慰陛下。”
云贤妃越说嘴角的笑就勾得越厉害:“再譬如,数年间给陛下每日下毒的暗影,也是我们尊敬的帝师派去的……”
“你住口!”
成羡羽怒斥道:“原来是你挑拨了我姐姐和段然。”
“什么挑拨?”
云贤妃却哈哈大笑,声如鬼魅,带着无穷无尽的讥讽:“若两人毫无间隙,又何用挑拨?你姐姐明明就做了那些辜负陛下的事,既然敢做,为何不敢让人说?你姐姐甚至不曾为陛下做过一顿饭一件衣裳,你--”
云贤妃话音未完,成羡羽就挥剑杀掉了她。
姚拂剑和施宴倾在旁边听着,都默不作声。
还是成植最先出了声:“堂姐我们快继续追段然,不要让他跑远了!”
成羡羽幡然回过神来,带领剩余人马继续追赶段然。
约莫一个时辰的功夫,常军再次赶上殷军。
这一回两军隔着一条并不算太宽的河,常军在南,殷军在北。
也有些殷军动作慢了,来不及渡河,已经全部被常军擒住。
成羡羽发现这些俘虏里还有另外一个女人:她有着倾国的姿容,神态却柔弱不堪,身形相貌叫人瞧着就觉是一朵无限娇羞温柔的解语花。
虽只初次见面,就令人有一种本能的冲动,想把心里的梯己说与她听。
这个女人成羡羽是认得的,她就是在益州城陪同段然剥腹观胎的那位夫人。
她必是文淑妃无疑了。
成羡羽亲自拽着文淑妃站起来,她将剑横在文淑妃脖子上,朝对岸冷讽喊道:“段然,你怎么不求我救她?”
文淑妃参与过剥腹观胎,成羡羽并不打算将这个冷血的女人留在世上。
但成羡羽依然对河对岸的段然喊:“段然,你求我救她也许我会饶她一命。”
成羡羽故意羞辱段然,直戳他的不堪:“你不是一贯喜欢求人的么?就算是敌人,为了性命你不是也能卑躬屈膝,以脸贴地的么?”
“皇上,皇上救我啊!”
文淑妃看来是很怕死,她在成羡羽的剑下瑟瑟发抖。
文淑妃就带着这种颤抖向对岸的段然颤音喊道:“皇上,臣妾是你最喜欢的文儿啊!
皇上你救我啊,你求求她我就不会死!
皇上!”
段然在河对岸转过身,带领剩余殷军继续北逃。
他自转过身后,就再也没有回顾文淑妃一眼。
只剩下文淑妃在河的南岸不敢置信地放声哭泣:“陛下你不要丢下我!
陛下!
你把凤冠都赐给了臣妾啊,你说一回京就封我为后啊!”
“呵!”
成羡羽冷笑一声,手上将剑向外一拉,割破了文淑妃的脖子。
杀掉文淑妃后,成羡羽没有片刻地停留,带领姚拂剑、成植、施宴倾继续追赶段然。
段然已是穷途末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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