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副画,画上是十岁生日的她,穿碎花的小裙子,天真稚嫩。
“程幻女士生前最珍贵的一副作品,落款标注是送给女儿小月亮的生日礼物,此前一直被独家珍藏”
许肆月眼眶发烫,死死握着竞价牌,准备第一时间举起。
但在主持人宣布起拍价二十万和规则后,有人比她更快,张口就叫到了四十万。
许肆月举牌的同时,冷冷望过去,果然是杨瑜那群人,正得意洋洋她。
不过几十秒,在恶意的竞争下,许肆月的价格不得不涨到了八十万,马上要到她的极限。
她声音有点不稳,低下嗓子问身旁的梁嫣“我所有东西都给你,你如果嫌麻烦,我就去出手之后给你现金,你现在先借我往上加的钱,行吗”
这场拍卖的规则是当场付款,当场带走拍品,没有等的余地。
梁嫣无措地摇头“对不起啊肆月,我没想到会这样,我手头也没更多钱,帮不了你了”
杨瑜那群人已然继续慢悠悠地叫价“一百万。”
甚至像要对她显摆什么叫有钱任性一样,几个人一唱一和,竟然把价格抬到了一百六十万。
一个她无论如何也付不起的数字。
许肆月全身的血液都在结冰,手指几乎要被牌子边缘磨破。
明显不对的气氛加上之前的冲突,让会场陷入窃窃私语。
“原来画上的人就是她”
“自己的画像,妈妈的遗作都拍不起,到底干什么来的。”
“一百多万拿不出来那还不如别出现,躲起来不好吗,免得被公开处刑。”
“来给老男人当玩物当得也是没分量”
杨瑜被泼的酒处理过了,这会儿恢复了傲慢,有意音量不低地跟旁边人说“其实钱多少都无所谓啦,主要是为了热闹,等一下把画拿过来,现场撕了给大家个新鲜。”
许肆月的骄傲脸面被丢到土里,仿佛赤脚站在刀尖上,疼得五脏六腑都在翻搅,耳中不断的嗡鸣。
“一百六十万第一次。”
许肆月猛地站起身,却什么也说不出,眼底淤积的红快要滴落。
“一百六十万第二次。”
许肆月舌尖尝到血腥味,会场议论声更响。
主持人的嘴就要张开第三次,后方关闭的浮雕大门突然被推开,现场顿时静下来,男男女女不约而同回过头。
四面八方的灯光很亮,反而把男人出众的脸晃得氤氲。
许肆月彻底僵了,怔怔盯着那道意外出现的身影。
男人并未急着入座,沉静挺拔地站在门口,嗓音磁而冷,犹如冰棱碰撞。
“三百万。”
许肆月呼吸有些困难,眼神不知怎么飘到会场的钟点上,八点零五
那么正确时间,就是八点整。
昨天在摘星苑,顾雪沉临走前的那句话一下子回到耳边“明晚八点,我去接你。”
一分不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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