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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
老婆……想我吗?想我吗?”
万般浓情的叫法,柔软的,潮湿的,饱含着新鲜的欲望与跃动的激情。
之前从来不少分离,可这次的分离却让他从未有过的迷茫。
身体的病痛倒在其次,主要是心里那种空落落的感觉,像是缺失了一大块,不管怎么忙,怎么累,都无法淡漠那种感觉,仿佛站在一片荒芜之中,不管多么努力地走都走不到头。
直到看见她,也看见自己的身体从飞机上走下来的那一刻,他才忽然间觉得,生命要这样才是圆满。
其实这种感觉罗澜也有。
这些天她在公公婆婆跟前哄他们开心,在他的房间里睡觉,翻阅他小时候的照片的时候,罗澜都说不出自己是什么感觉,心像是被蜂蜜浸透又被刀子划开,有多少甜蜜就有多疼痛。
火热的唇舌往下移,慢慢接近衣物的界限,罗澜忽然觉得身上一阵燥热,抬手搂住张硕的肩膀,轻声道:“老公?”
“嗯,老婆。”
张硕的脸孔埋在他的颈窝里,呼吸灼热,烫伤大片的皮肤。
唇与唇相摩挲,舌头勾缠在一处,在这之前陆臻从不知道接吻可以这样有力,足以吸走他的灵魂。
呼吸,在彼此的口中流转,如此炽热,烧灼饥渴。
箭在弦上的时候,再温和克制的人也会变得狂野。
他们很年轻,他们精力旺盛,他们彼此渴望,那种原始的欲念让人们理智背离,羞耻退散,这是激情的时刻,随心而动,让理性离开。
一个人在床上的表现代表着他性格里最本质的部分,男人和女人的本性区别。
比如说罗澜的细腻敏感与张硕的猛暴直接。
只是可惜,他们现在是错位了的男女,之前觉得各自熟悉各自身体的敏感,做起来事半功倍。
可是在如此激烈到疯狂的时候,这又成了他们的桎梏。
于是两个人都竭力的寻找发泄的突破口。
像火山之下的熔岩,在地底流淌,烧穿一切,可是阳光下,只有凝固成灰黑的壳。
如果接吻还不够深的话,那么再加上噬咬。
如果抚摸还不够深的话,那么再加上揉捏。
如果快感还不够尖锐与深刻,那就再加上一点点疼痛。
这些小动作像酵母一样发酵着快乐,有时是一个专注的眼神,有时是一句无心的呓语,有时是深深印刻在某个隐秘部位的牙印。
罗澜以前没有尝试过这样激烈的性爱,怎样都不够,身体被拆散,然后重新拼接,好像打架一般的肢体接触,让他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自己的渴望与兴奋。
是的,她喜欢。
这一次持续得特别长久,快感累积到几乎无法承受的地步,可是那个爆发的临界点却迟迟不肯到来,就像是在捞着水中的月,最次都差那么一点点,以为是冲过去了,可是指尖流淌的却是虚无的水,莫名的焦躁,全心的沉醉,这种感官的盛宴。
张硕发出含混的低呼,胸口贴在对方的胸前,头向后仰去,罗澜在那一刹那睁开眼睛,借着微弱的夜光看见她自己的脖颈绷出一道直线,如同垂死的鸟一般,喉结艰难的滑动着,吞咽唾液与呻吟。
在最后的瞬间,灵魂从沉重的躯体中劈裂飞出,轻飘飘的旋转着,慢慢落回,拥抱纠缠在一起。
……
明净开阔的总裁办公室里,张硕慵懒的靠在柔软的办公椅中,右手托着鼠标看文件,左手慢慢地伸到腰后慢慢地揉,心里暗暗地感慨:纵欲伤身!
纵欲伤身啊!
郑海卿坐在办公桌对面,耐心的等罗总裁把文件看完。
这是一份公司营销会的计划,张硕看完后点点头:“很好,你把这份文件打印出来,下午两天我们召集各个部门一起开会。
讨论一下具体的细节和分工。”
“好的罗总。”
郑海卿答应着起身,转身离去之际又犹豫着回头,关切的问了一句:“罗总,你没事吧?”
张硕一怔,抬头问:“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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