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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走掉真的好吗,还有,走得了吗。
乌尤看看她的脸色:“我们可以先去问候裕亲王,看看他的意思。”
这些天来,佛尔果春也试着向福全或者保绶打探消息,不过福全不怎么过来,保绶又是一个小孩子,说也说不清楚。
总是躲闪,就难免引人怀疑了。
佛尔果春思量了一阵,决定亲自去问康熙。
下午,康熙都会来指点舜安颜功夫。
时辰快到了。
佛尔果春去了花园。
这时候有些细针般的落雨,点点刮在人的脸上,不过不太冷。
康熙来得早,正站在观景桥上看鱼,风有点大,吹着他的辫梢一坠一晃的。
他的红色辫穗松松的,快掉下去了。
佛尔果春赶上前几步,俯低了身子一手捞住。
她很小心的怕揪疼了他,眼皮轻颤的向上看。
康熙转过来,轻抬下颌,微微一笑。
明媚的阳光在他的脸上投下温暖的光影。
佛尔果春有些害羞的放开他。
穗子落在了她的手上,不过已经散开了。
而且这只红穗子颜色暗暗的,红中带白,一看就知道有年头了。
康熙向下看。
它是苏麻喇姑在他十六岁除去鳌拜大胜那日送的,很有纪念意义。
他望着它眯起了眼睛,笑容变得更温暖了。
佛尔果春回忆着,还好记得刚才的样子,朝他说:“黄爷,我给您弄好吧。”
看得出来,他很在乎这穗子,她应该帮点小忙。
康熙和她走到听雨亭坐在石凳上。
一甩辫子绕过了脖子,佛尔果春半蹲在他面前,一手勾住了梢尾,另一只手再把手中的红穗一点点顺着的缠起来。
她很认真的说:“可能勒得有点紧,您要是觉得疼就告诉我。”
她试了一下,实在不行。
这红绳太旧了,用力拉要断的。
她放下了,站起来:“我去找找。”
针线篮里似乎有相近的颜色,也可以当成是补偿。
康熙看着她小碎步的跑出去了。
跟少女相比,此时看到的风韵倒别有一番滋味。
她眼中有一种激励人心的温暖。
安静的很舒服。
回想当年,康熙不知不觉的便记起了曾和元后在落雨中奔跑的样子,那时候的她是活泼的,芬芳的。
像春天盛开的桃花,如果她还活着,到佛尔果春这个年纪,会不会也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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