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软的耳骨蹭在脸侧,熟悉的气味灌入四肢百骸,压制住起雾的眼球,同着助理挪着人放倒在了后座。
好在车买的够大,虽说睡得不适但也有充足的位置。
助理并不跟着上车,把酒店的房卡递给方时一,又道了声谢。
方时一是真没想到会是这种情况。
眼睛盯着霓虹的路,神智却跑到了后座那人身上。
后视镜只能看到一抹银白的头发,没有戴耳钉……
车停在酒店外的柳树下,这个点的住宅区附近没什么人,方时一将头抵在方向盘上,冰凉的皮套艰难地抚下他杂乱的思绪。
后座的人没有动静,微弱起伏的身子好似已然睡熟。
方时一舔了舔干涩的嘴唇,深吸口气,才能喊出两声卡壳的“问先生”
。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数着窗外再一辆飞驰而过的汽车。
方时一总算干脆地摸上房卡。
“砰”
地一声,下车拉开了后门。
淡淡的酒气从密闭的空间里细滋慢长地涌出。
问秋躺倒在后座,看不清眉眼,只能衬着月光勾勒出下颚分明的棱角。
指尖在晚风中摩挲得大力,指甲抠进肉里,疼得刺人。
方时一躬身探进车里,刚要将人叫醒,却忽得被人拽住了手。
问秋的力气很大,方时一只来得及惊呼一声,天旋地转间,再回过神来就已经被拉倒压在了后座。
他还没张口说话,甚至没弄清当前的状况,身上的人却突然压下,狠狠地咬住了他的唇。
尖锐的牙啃得人刺痛,手上要推,一个“问”
字还没脱出,问秋便把他的双手扣得死紧。
膝盖挤进躺倒的□□,像一只凶猛的野兽压制住潜伏已久的猎物。
舌头叩开牙关长驱直入,予夺口腔中仅有的氧气,将所有具体的语句只化成一声声挣扎的□□。
嘴中的血腥和酒气混作一团,方时一觉着连舌头都被人咬破。
亲咬得几近缺氧,问秋才总算松开了嘴,氧气从四面涌入,胸腔都在不停起伏,没等这一波过去,锁骨上却一疼。
问秋咬得很深,混着滚烫的热泪融进颈脖,松口了才沙哑地冲方时一压抑道:“你不认我!”
“你叫我问先生……”
“你明明知道……”
“如果我没认出你,是不是又要走了?”
“你是不是根本不想和我在一起,你他……”
问秋嘴上骂得哽咽,埋在方时一的肩头,身体都在不住地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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