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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秋望了奶狗一眼,她觉得这奶狗未必是没听懂,可即便它听懂了,也能装作没听懂,叫你都分不清它是真傻还是装傻了。
知夏懒得再同奶狗说话了,一面跟着,一面与晚秋闲聊了起来。
巧得很,她们说得,正好是沈元娘想要听的。
只听知夏道:“说到表姑娘,这两日仿佛都没有听到她的动静了,就像不在府里一样。”
晚秋面上划过一丝异样:“表姑娘,好像是生病了。”
生病?
沈元娘和知夏同时惊呼出声。
好在沈元娘的狗叫声音并不大,完全淹没在知夏的声音里头。
知夏整个人都好奇了起来,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之后,忙看了看左右,发现根本没人才扯着晚秋问起来:“怎么回事啊?”
“我也不知道,只是听上房的丫鬟说,表姑娘前些日子便生了病,老夫人心疼表姑娘,让她卧床休息,这几日不用出来请安。”
“几时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就那日阿元跑去上房之后。”
晚秋说得小声。
知夏仿佛听到了什么大秘密一般,拉着晚秋嘀嘀咕咕地说起表姑娘到底生了什么病了?晚秋有一句没一句的应付着,实则心思早就不在这上头。
表姑娘生没生病都是小事,于她而言,府里最近最大的事,莫过于上房又来了一位大夫。
经年的老大夫,听说已经有五六十岁了,晚秋还特意过去看了一眼,在院子外头便看到了那位老大夫,以及,有些日子没有见到的张大夫。
不过两日,张大夫便憔悴了许多。
晚秋不敢想,张大夫憔悴是因为府里新来了一位老大夫,还是因为其他。
自那老大夫来了府上之后,老夫人已经同他见了好几回了,俨然是极为推崇的。
若是他留在了府上,往后张大夫的地位,亦是尴尬地无以复加。
晚秋又替他担心,又替自己担心,许多情绪交杂在一块儿,累得她一连好几日都没能安生地睡过一觉了。
旁边的知夏还在一个劲地问,只可惜,晚秋已经没有心思去回应了。
沈元娘却听得津津有味,她敢断言韩茵必定不是生病了,如今被关在屋子里,多半是面壁反省呢。
楚老夫人也是手段迅速,这么快就审出来了不说,还当机立断地表明了态度。
沈元娘对楚老夫人的处置并不意外,易地而处,倘若她喜欢上了一个小大夫,她爹她娘肯定也要把她关起来的。
婚姻重门第,古来如此。
沈元娘在这样的环境之下,亦养成了门第之观,真要让她和一个小大夫花前月下,她肯定也不乐意。
沈元娘并不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什么不对,她堂堂平阳县主,怎么能自降身份下嫁庶人呢?只有韩茵那个不讲规矩的才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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