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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月影自打听到皇子选妃的消息就坐卧不安,她没法像表妹柯画影那样表现的一脸平静。
更有甚者,好事的锦王又送个绝色来添乱。
往常殿下皆是一律拒绝的,这次却异于往常的留下这个女人,并且还允许她对自己动手动脚,想想都不可思议,难道殿下真的被王娇娇迷住了吗?秦月影欲哭无泪。
却说王娇娇受了羽千夜的喝斥,正下不了台,又听到秦月影的哧笑,更觉得没脸了,她抹着脸上不存在的眼泪,眼角的余光突然扫到萌紫玥的饼盒。
她眼中光芒一闪,小碎步跑过去,一把抱住那个饼盒,恨恨地道:“都是那个卖饼的小子害奴变成大婶的,奴要砸了这个盒子。”
“看你用哪只手摔!”
羽千夜面无表情地盯着她,说的是云淡风清:“用左手摔,砍左手左脚;用右手摔,砍右脸右手;两只手摔,拖出去车裂,你看着办吧!”
王娇娇呆怔了那么一刻,然后在两个侍女看好戏的情况下,她突然把饼盒打开,一脸苦大仇深地道:“不摔,坚决不摔,奴把它们全吃了行不行?”
羽千夜长身玉立,绝美的唇角缓缓勾起一丝残忍地冷笑,突然抬起手,刹那间似有寒风聚集。
王娇娇生就一颗七窍玲珑心,一见势头不对,急忙叫道:“王爷,奴想了想,这饼是你辛辛苦苦抢来的,还是留给你吧!”
秦月影和柯画影闻言,面面相觑,王爷何时干过这么没水准的事?这一盒饼有什么过人之处吗?秦月影本身就是做点心的高手,当初学做点心也完全是为了殿下,奈何殿下基本不碰甜食,便是她费尽心机做的咸点心,殿下亦很少碰。
秦月影本着取经的心态,期期艾艾地道:“殿下,赏几块饼给奴婢学一学吧,这样一来,殿下再想吃就不必去抢了,奴婢随时可以做给殿下品尝。”
羽千夜负手不语,黑眸中神色变幻莫测,宛若风际云会,良久,他扬了扬手指。
王娇娇,秦月影,柯画影躬身退出。
“哗啦!”
羽千夜抱着饼盒在桌案后坐定,手一挥,将案上的美人画像全掀在地上,然后将盒子放上去。
打开盒开,他定定望着那些奇形怪状的糕饼的看了半晌,第一感觉是,好丑,第二感觉,还是好丑……
而且,他想起吃的那个灰太狼,丑就不说了,还甜腻腻的,透着一股子芝麻香。
这些都是她做的!
羽千夜一时间恨得不行——她明知道他护食,却老是做许多菜给老和尚和傅逸云吃,弄得他难受死了,总觉得他们每吃一口都像在吃他的肉。
如今她更是能了,居然做饼给所有的人吃……
他差银子么?埋了她的金子都有!
她就是不把他当自己人,就是不想欠他的——她迫不及待的想和自己划清界线!
宁可拼死拼活的挣那几角银子也不愿花他的银子!
悲哀,羽千夜,你真悲哀!
羽千夜单手支颐,唇边泛起一丝自嘲,拈起一个灰太狼,张嘴咬掉半个,然后阖上美目,默默的咀嚼。
嚼着嚼着,他的眼圈又红了……
……
一连几日风平浪静,羽千夜那边,淑贵妃那边,都没有派人来捣乱。
萌紫玥便松了一口气,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过是去参加个宫廷宴会罢了,到时见机行事。
“小月,在画什么?”
梁大可端着一盘碗豆黄凑到萌紫玥身边。
萌紫玥正在宣纸上画模具,感觉到梁大可的靠近,便微不可见的挪了挪身子,与他拉开距离。
她搁下笔,直接伸手在盘子里拈了一块碗豆黄放到嘴里,含糊不清地道:“画模具啊,对了,你怎么又在铺子里混?”
说起这个,梁大可就很烦恼,朝气蓬勃的一张脸跨了下来,他苦恼地道:“我爹老让我去考秀才,可我看见那些之乎者也便头疼。
我一心想学武,偏偏我爹又不赞成。”
真是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
梁老板一心想让两个儿子考功名,小儿子梁小可还好,在私塾里老老实实的呆着,可大儿子念了这么多年,一直连个秀才都考不上,这都快成梁老板的心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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