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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口!”
两个侍卫听不下去了,气得快喷血,喝道:“再多话就把你的舌头割下来,爷也是你这老物可以肖想的。”
又道:“爷,这家太差了,我们换一家。”
金妈妈叫苦不迭,急忙很专业地辩解:“公子,您便是再换一百家也没有用啊,那位公子……那位公子胯下那玩意被人弄伤了,得赶紧找大夫看看,不然往后……”
“带他下来。”
那公子面无表情的掸了掸衣袍,如是说。
“噗哧!”
傅逸云一路跟来,见到此景,顿时笑的打迭,他一想到那位妈妈说要换人,且要换羽千夜时,平常斯斯文文的一个人,竟然笑出了眼泪。
他认识羽千夜这么多年头,委实无法想像冷清的他左拥右抱的情景。
他见羽千夜还不肯罢休,竟然带着人往南风馆而去,不禁泠汗直流,第一百次地问:“我的爷,你一定要做的这样绝情、这样狠吗?说到底,你和他马上要成亲戚了,真论起来,他还是你姐夫呢!
你就不怕福昌公主婚后守活寡?”
羽千夜眉一挑,眯起美目道:“反正你生的也挺俊的,不比朝三暮四差,届时我把你送给羽浣霞做面首,当给她赔罪,两全其美,何乐而不为呢!”
傅逸云泪流满面,交友不慎啊,交友不慎啊,尤其交到了见色忘友的友,那真是没蛋都疼。
他还想挽救自己以后悲惨的生活,便做着最后的努力和劝说:“我说九爷,你这是活生生的迁怒,忠言逆耳,古人诚不欺我,我不就多嘴说了一句,你们绝无在一起的可能,她还是别人的媳妇儿呢,你就挖空心思的想要暗中除掉我啊!”
羽千夜冷哼一声:“暗中除掉你多麻烦,南风馆到了,马上明着除掉你!”
“……”
傅逸云泪。
宣安候府里的女眷,一直到次日中午才允许走出自己的院子。
元朝雪三姐妹,还有郑惜霜均是到了第二日才了解了事情的始末。
她们原以为仅仅是因为府中起了大火,所以弄得如此喧哗嘈杂,倒没料沈氏洗澡时摔断了腿,也没料到二哥元朝蔼被砸破了头,更没料到萌紫玥居然离开候府,不知去向。
元夔是这么命人告诉她们的,她们也就信以为真了。
所幸也还有一件好事,便是那些猴子以后不会再来搔扰他们了,大家总算可以松一口气了。
为表孝心,几个人匆匆到月院去侍疾。
而当沈氏躺在床榻上唉哟唉哟叫唤时,听到张妈妈打探来的消息,不免气急攻心,痛上加痛,“什么?候爷竟然答应了?让她跟着释圆大师离开了。”
张妈妈见她疼的吡牙裂嘴,一张脸都没有血色了,额头上全是斗大的汗珠,显然痛苦万分,急忙趋前宽慰:“夫人,当务之急是养好你的腿,其它的再作打算。”
“打算,要怎么打算?这可真是要了我的命哟,她这一走,我的暮儿怎么办?若是她在外面露口风,被公主知道了真相,那……候爷可真糊涂,不行,我得去找候爷,想办法把人追回来。”
沈氏皱着眉头,喋喋不休的絮叨不停,挣扎着就要下床。
张妈妈唬了一跳,忙扶住她道:“夫人,切莫着急,你这会儿可不能随意走动啊,御医都说过夫人这腿要小心静养,稍不留神便会留下无究后患,到时可就追悔莫及了。”
沈氏定定看着自己的绑着木板的腿,颓然倒在绣花大迎枕上,心里忧心如焚,身体痛彻心扉。
她死活想不通,自己怎么会这么倒霉——好好的,自己的院子走了水不说,候爷的书房也被人放火烧了个七零八落。
更倒霉的是,自己还摔断了腿!
这种紧要关头,满府的杂事尚等着她去处理。
儿子的大婚在即,更是什么事情都需她亲力亲为,却摔断了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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