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你可就错了。”
王五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听来的情报,细数道,“李姑娘跟皎然师傅、朱放朱大人、阎伯钧阎公子,关系都是极好的。”
“李姑娘是本公子的红颜知己。”
纪檽峰大大方方地在刘长卿面前说道,“她为本公子写过诗、也跟本公子一同助力皇甫大人破过案,就是不知道刘大人你有没有脸面说出自己跟她之间的韵事啊?”
刘长卿被问的一怔,回想起来,自己除了在书信之中向李季兰倾诉贬官之苦以外,的确是没有别的可以拿出来说的事。
“刘大人好歹也是个官!”
王五模仿皇甫冉的口吻圆场道,“纪大公子你就给他留点颜面吧。
就算刘大人跟李姑娘之间真的有什么不清不楚的情愫,也不能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说啊!”
“公子,这回是您赢了。”
跟班在纪檽峰耳边高兴道。
“自然。”
纪檽峰得意一笑。
天福寺。
幽静的山林之间。
李季兰和皎然对弈于一棵仙松之下。
“罢了,我且当作是你赢了。”
皎然把手中的黑子放回棋盒之中,“不再落子到终局。”
“你可不是让着我?”
李季兰反问,“这里环境清雅,空气宜人,又栽的都是些四季常青的树木,浑然不像是在秋天。”
“换了红枫就像了吗?”
皎然淡笑,“我每入山中,都是以虫鸣来辨别节候变化,不看那些与天地同寿的大树。”
“不谈那些,”
李季兰有意搅乱盘中黑白子,转而问,“我倒是好奇年年中秋你在这寺庙里是怎么过的?可是白天诵经祈福,晚上迎接月光菩萨共求圆满?”
“不然呢?还能请你来我禅房之中,为我独奏一曲吗?”
“丝弦之音,只是被强附了爱意或情意罢了。”
李季兰一边捡着白子入盒,一边听着落盒时的声响,道:
“我一直认为禅房不适合放琴,清音自漆木而出,如何能不乱心?手指拨细弦而走,如何能不乱神?此非禅味也。
琴当放于山水间、亭台间、歌台间,方不负旷然之美和伯牙之情。”
“我爱制香拈香,中秋当日下午要在寺内办香会。”
皎然从怀中拿出一锦袋,里面装的都是些自制的香料,“我闻今科香试摘星的学子跟羽一样呆在江南,不知仕途何时能顺畅。”
李季兰亦是有所听说,那香试夺魁的学子虽是个本事扎实的奇才,但是得知待命消息之后就把日子过得浑浑噩噩,完全不见精进,给人一副:荣耀迟来,因而心有不满之感。
她道:“圣上要先安内才能攘外,所幸现今蛮夷无战事,否则打起仗来,忧心的何止是那些为了功名的人?黎明百姓更是不得安生。”
皎然道:“山下之事我不想多议论,但总归是日日能听到的。
香客们来我这天福寺可不是纯粹为了烧香祈福,到了斋堂,也是收不住嘴的。”
“罗汉斋如何能让香客们食不言语?”
李季兰忍不住一笑,“你与香客们同在一室用膳,若是觉得自己不似在寺内,大可以打了斋饭回禅房去,也不枉自寻个清净。”
“善信说泰沧亭亭主梅一弦在护国镖局骤死,死在这中秋佳节的团圆之际,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