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眼睁睁看着百姓们将要陷入水深火热,而无动于衷。
别的朝廷命官不敢做的事情,就让我来做。”
“大人你怎么不换个角度想一想?”
高天威提醒我,“刘长卿也是个严明耿直的好官,有没有可能他已经在写折子打算上呈给圣上了?”
“长卿的折子能否被圣上看到不好说。”
我明白的很,“他跟皇甫大人不一样,圣上忌惮他,因为他性子刚直,说的话圣上不爱听。”
高天威道:“毕竟是不同的臣子有不同的风格,哪能人人照着套路去给圣上上书?圣上不看刘长卿的折子,是圣上的损失。”
“顾不得那么多了。”
我执意要去见皇帝,“你俩谁都别拦我。”
哪知道——
在站起来的那一瞬间,我又晕了过去。
第二天上午。
长安街头。
看着稀稀落落的摊档何人群,李季兰道:
“如今的集市街道对比我刚来之时,冷清了许多,也不知道是商贾们不想做生意,还是故意囤货压货想着过后抬高价格来卖?”
阎伯钧驻足在她身边,指着地面道:
“你看,连着大街都是经久未扫,积累了不少灰尘、残叶和废纸废绳,可见是买卖双方都陷入了困局当中啊!”
景色疏离,更增压抑心绪,李季兰道:
“长安令有苦难言,圣上至今还不终止搜刮商贾的命令,搞到最后:商恨民怨、天日无光;君民不立,两败俱伤。
阎公子,你说何必呢?”
阎伯钧一边向前走、一边看着两侧基本上没有什么精神小商贩们,心里油然而生出一股同情之心来。
他对李季兰道:
“其实最好的填充国库的方法,有三个:第一是整顿吏治,削减不必要的赡养官员支出和俸禄支出;第二是重新制定稽核方法,让国库的收支笔笔清明,而非让虚账假账占据上风;第三是回收借款,自贞观之治以来,为示我大唐国威,国家不计数额借款给邻邦,说是借,实际上等于送,至今未有后续,若是我朝能够将这些钱拿回来,必定可解国库空虚。”
李季兰对阎伯钧赞赏道:
“阎公子,你说的这三个方法都十分有用,应当讲给圣上听才对。”
阎伯钧道:“在下与天子只有过一面之缘,那就是在天子从奉兴围场回长安、路过长安客栈的途中。
在下没有长卿兄的胆识,不敢直接策马闯入殿上进谏,就退而求其次,把这三个建议写下来,交给高镖头让高镖头转交大人如何?”
“我觉得可行。”
李季兰点头,“高镖头出宫来见手下镖师的时候,你就把书信给他。”
阎伯钧诚挚道:“我是盼着大人的病能早些熬过去,这样对天子对大唐都好!”
“会的。”
李季兰坚信道,“羽是有福报的人。”
接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