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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上如此说,实际却是按了个免提搁在我头旁,老妈的声音传了过来:“愿愿?怎么回事?早上不还好好的嘛。”
我刚勉强开口而唤:“妈......”
喉咙口就又发疼了,手机被古羲拿了过去,语气似乎微带着急地说:“阿姨,我看小愿脸色不是很好,就不跟你多说了,得赶紧把人送医院。”
“小西,麻烦你了啊。”
古羲恐怕是我见过变脸最快的人了,通话一收他就恢复了本来表面慵懒随意,实则暗敛精芒的样子。
他把手机随意往裤兜一塞后道:“好了,既然你已经做了决定,那就动身吧。”
我无言以对,从头到尾哪里有给我选择的余地,分明就是他独断替我下了决定。
不过我现在这副样子也确实不可能真的上楼去见老妈,会把她吓坏的。
庆幸的是古羲只是把我带到了市区他落住的酒店,并没有立即离开常城。
一个对居住环境讲究到近乎苛刻的人,自然选择的酒店也是舒适与豪华的。
因着古羲的关系,我成为了瞩目的焦点。
因为是被他横抱着走进那光鲜亮丽的酒店大堂的,期间无论是大堂经理还是保安人员过来问询是否要帮忙,他都是面无表情地不作声,童英在后一一将其拒绝。
实在是......无需如此,这种高档的酒店必然会为行动不方便的顾客准备轮椅,甚至担架都可能有,哪里需要他这般高调的一路抱着走进电梯。
后面我都不想去看那些飘来的目光,索性把脸埋在他腰侧。
等听到房卡嘀声才露出脸来,看清屋内中式复古风格时已不会再觉得讶异,这人对古风的喜爱已经达到一种偏执地步。
童英没有再跟进来,门自动关上后室内就剩我们两人,他把我放倒在床上后就径自走进了一扇门后,很快听到里面传来喷洒落水声。
原来是进去洗澡了。
想想也是,今天他从头到脚都很脏。
先是被梅姑的楼房所压,落了一身的灰,后又被我的血吐在了身上,居然能容忍到现在已经是不容易了。
不去想倒不觉得,这会儿听着那哗啦的水声也觉身上难受。
手脚动了动,比起之前好像恢复了不少体力,但是想要起身就不可能了。
这时浴室里的水声停了,很快那扇门就从内被拉开,然后......我的脸刷的一下红了。
哪里会想到古羲是光裸着上身走出来的,而下半身就裹了一条酒店里的白毛巾,松松垮垮地打了个结围在腰际线下,看着那结随时都有可能松开。
而他身上的水并没有擦干,头发也湿漉漉的,不时地滴水下来,水珠在沿着身体向下滚落。
他向我这处淡飘了一眼,并没理会我,而是走到门边的衣柜前,拉开柜门拿出一件长睡袍背对着我给穿上了。
整个过程中我的眼睛都直勾勾地盯着他在看,到这时才总算缓过神来尴尬地收回目光,却在余光里见他转身之际把腰间的毛巾给抽掉随手往沙发一扔,顿时心跳漏跳了一拍。
幸而等他完全回身时,已经把睡袍的带子给系上了。
原本见他直向床边走来,好像突的想到了什么又快步走进浴室,我被弄得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
但等他再走出来时看见他手上捏了东西,心头一动,那是......
“在你枕头底下找到的,是那另外几个信封吧。”
看着被他甩在我身旁的几个黄色信封,默数一下,刚好是五个。
也不用我答,从我脸上表情他就已经了然。
原来他上楼找老妈聊天的根本目的是为了找出这五个信封。
他随意地往床沿上一坐,侧着身子敛眸看我,“现在你可以说说这信的事了。”
事情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楚的,更何况我这破了的喉咙就连三言两语都艰难,他确定要这时候听我说?见我默然,他讪笑着道:“抱歉,忘了你暂时不能说话了。”
这人真是会睁眼说瞎话!
刀子是他动的,那么大一块纱布还贴在喉咙口呢,就在他眼皮子底下,除非是瞎了才会看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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