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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被高城制住后嚷得很大声:“你们想干什么?我身上没有钱啊。”
他把我们当成是抢劫的了。
高城并不废话,直接斥问:“为什么上山?”
答案很出人意料,男人回:“我是这片山区的管理员,上山来锄草和清扫的。”
这话一听就知道他在撒谎,这么大一片山区上来时就看到那颓废荒撩样了,深更半夜他跑上来说锄草清扫?骗鬼呢。
黑暗里也看不清高城做了什么,只闻男人一声惨叫,冷寒的声音扬在空中:“说实话!
否则这荒郊野外,没个把人是件很简单的事,坟地还都备好了。”
这样的威胁说在他口中掷地有声,加上环境使然,中年男人立即就颤着声招了:“我说,我说。
我确实是这片山区的管理员,但这里荒废太久了,用不着我老赶来整弄。
除非是有亲属特意留话的,让我某个特定日子来整理的才会上山一趟。
这个坟头就是,几乎每半年需要来锄草一次,尤其是今天这孩子的忌日,我得帮着烧点纸钱什么的。”
听到这我忍不住问:“你是不是收了对方的钱?”
男人目光躲闪着回:“也没……没收多少。”
那就是有了,我关注的不是他收了多少钱,而是:“是谁嘱咐你做这些的?那个人长什么样子?”
“很久了,这孩子的坟墓都有十几年了,我记不太清了。
头几年都是那家自己来上坟的,后来有次应该是孩子的父亲吧找了我,让我以后每半年给这孩子扫扫坟头什么的,忌日这天就烧点纸钱。
今儿我上丈母娘家喝酒忘了,回来记起了觉得心里不踏实,就冒着夜赶上来了。”
我用光照了照地下,确实有见到散乱的纸钱在地上,看情形他所言不虚。
只是他话中意思……“你最后一次见那人是什么时候?”
“就那一次。”
“怎么可能?后头他怎么给你钱?”
男人吞咽了下口水,“每年差不多这忌日的前几天,会打钱到我卡上,也是提醒我该来看看这孩子了。”
“卡号。”
高城突然凉声开口。
男人一听立即怂了,哀求着道:“我家里生养了两个娃,就靠我这管理员的活养家糊口,两位高抬贵手行行好,卡里就没几个钱了。”
我蹙了蹙眉,解释:“让你把卡号报出来又不让你报密码,也不逼你去银行,急什么呢?放心,没人要你的钱。
我们就想知道给你转账的人是谁。”
男人将信将疑,仍支吾着不肯说,但在高城的手段下,他熬不住,最后还是把卡号报了出来。
立即我就见高城取出手机拨号,一通话就把那串数字流利的报出,让对方查转账记录。
等他放下手机时面色难辨,我追问:“查出是谁了吗?”
他沉沉看过来,轻念了个名字:“童子瑶。”
“啊!”
惊呼不是来自我,而是脚边的中年男人,他一脸惊恐地看看我们,再看看那墓碑,身体开始颤抖,“你们别吓我,不可能的……”
高城扯了个森寒而诡异的笑:“看来你真的遇上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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