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轮到何月竹吃惊了。
“您当着这么多人面动了我们馆里公物,闹不好可能还要请您去公安局喝上一壶。
您和小竹关系匪浅,真不想搞到这个地步。”
张驰两手交叠,右手大拇指紧紧压着左手,和吴端谈判,让他尤其紧张不安。
“所以如果您愿意帮这个忙,馆里可以当做无事发生。”
竟然和吴端谈条件...何月竹大惊。
他连忙给张驰使眼色,暗示让他点到为止。
“可以。”
吴端却应了,也摆一个令人无法捉摸的商务笑容,“但我要另加一个要求。”
“您说,只要我能办到。”
张驰总算松了一口气。
“我要你撤下所有与成澈有关的东西。
不论文字,还是图画。”
何月竹与张驰都愣了好几秒。
为什么要做到这个地步。
何月竹还从未见过吴端对任何人如此上心过。
他曾经向吴端打听过的某人...何月竹皱紧眉头,快速回忆。
——“道长,阿澈是谁啊?”
让吴端念念不忘的阿澈,就是成澈?
可...那夜暧昧不清的醉话,怎么样都不是喊仇家该有的语气。
何月竹轻轻咂嘴,终于意识到他一直想错了,吴端对成澈,根本不是恨。
空气突然变得酸酸涩涩,好像新醋开封。
吴端不理人的理由原来这么简单。
看到成澈被指名道姓、公开鞭笞...吴端很不愉快。
在他胡思乱想的同时,张驰已经考虑完了,“可以。
我会撤下展里有关成澈的内容。”
何月竹甩干净脑袋里的杂念,弱弱插嘴,“所以是什么忙啊…”
张驰站了起来,“你们跟我来。”
张驰将两人领到展厅深处内厅。
厅前入口处立了一块暂不开放的牌子。
他向两人介绍:“这一块区域展的是塞棺。”
“塞棺?”
何月竹左看看右看看,饰品、朝珠、如意,各式珍玩数不胜数。
“塞棺就是放进棺椁里的陪葬品,一般都是墓主人最珍爱的东西。”
这么多东西全放在棺椁里?那他的棺材也太大了。
何月竹四处张望,被各式各样闪闪发光的珍宝吸引,正打算走走逛逛,却被吴端提着领子按回原地。
吴端语气很差:“看什么看,小心脏了眼睛。”
居然说...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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