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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年国公爷还是养病不出,祁高格领了禁卫军四品上骑都尉的差事,二老爷祁高恪领了五品按察佥事的职位,连庶出的祁高洛都荫蒙了一个职位,祁国公府用了十多年的时间在小心翼翼的摆脱当年站错位的阴影。
可国公府内的争斗却十年如一日的激烈,大房是承嗣房,名正言顺又有国公爷的支持是有明显优势的;二房是继妻所出,也是嫡房,有刘氏的手段加上祁高恪也领了实差,二房近几年经营的也是红红火火,隐隐有抗衡大房的实力;三房是庶房,祁高洛只荫蒙了虚职,就管着家里的庶务,他一向是两不得罪,可三夫人却和二夫人联起了手。
祁国公的水深不可测,一不小心就会溺毙。
祁青远心思飘忽,乱七八糟的想着,就见二房夫妻到了,见到亲儿子来了,刘氏真正开心起来,一会儿嘘寒问暖的关心二老爷,一会儿心肝宝贝的哄着二房的几个儿女。
巳时一刻,祁国公带着世子和三老爷祁高洛一起进了寿康居,刘氏笑盈盈的带着众人见礼,亲自扶着国公爷上座,嘴里不经意的问道:“怎么世子和高洛也跟您一起过来。”
祁国公撇了撇了老妻,由她刘氏伺候他入座,慢吐吐的回答:“之前吩咐他们请个戏班子过来热闹热闹,他跟高洛一起过来回禀戏班子的事。
看时辰到了,就一起过来了。”
大赵的达官贵人们享乐的方式还是有很多,男人们除了喝花酒逛楼子,还喜欢骑马围猎看马戏;而女人们往往就是逛些园子,打打马吊,一般请戏班子来家里唱戏都是在逢年过节或是家里办宴席时才可以,而大赵文人提倡浪漫之风,戏班子里排的戏都是女人们爱听的缠绵悱恻的爱情戏。
刘氏也是一个戏迷,一听戏班子的事就问到:“今年请的是哪家戏班?上次去镇国公府听的那出《牡丹记》,可真是感人肺腑,还赚了镇国公夫人的几滴眼泪呢。
不过好像那戏班子不是京城的,是从地方上来的,叫什么来着。”
世子祁高格起身回答:“回母亲,您说的是京城最近很火的长生班。
我们国公府惯常请的都是春喜班,儿子请的也是春喜班,听下人报春喜班今日也有新排的戏上演。”
“哦,”
刘氏听了点点头,似乎有些失望,又说了句,“我听说最近那个《牡丹记》很受后宅夫人们的欢迎,连豫和长公主都极为喜欢。
听戏嘛就是图个高兴,偶尔换个口味听听也图个新鲜嘛,你说对不对。”
祁高洛吱吱唔唔的望了望国公,含糊的道:“长生班,长生班的红角儿与承恩候世子……”
祁国公深邃的眼里精芒一闪,放下茶杯,沉声打断祁高洛含糊的话:“好了,时辰差不多了,开始吧。”
众人都恭敬的起身,按辈分站好,由世子祁高格领着给祁国公磕头。
磕完了头,世子携世子夫人赵氏上前一步,接过小厮手中的锦盒,献上寿礼,道“儿子(儿媳)恭祝父亲日月昌明,松鹤长春。
这是儿子特意差人找的一株完整的东海赤红珊瑚,献给父亲。”
祁国公命人接过锦盒,打开看了看,高兴的道:“好,这株珊瑚造型奇美,难得的是天然成型,你有心了。
不过你是世子,也是祁国公府第五代嫡传人,你要把心思放在如何绵延国公府的爵位上,这些东西只是玩赏之物,不可沉迷。
希望祁国公府能在你手里也日月长明。”
说着深深的看了国公夫人和祁高恪一眼。
虽是有些训斥的话,但给予厚望的语气让祁高格眼里闪过一丝喜意,恭敬的又扣了三个头,神情严肃地道:“儿子定不辜负父亲的厚望。”
然后是祁高恪带着二夫人向前献礼,祁高恪抬抬手,两个小厮抬上来一张檀木雕福禄寿挂屏,祁高恪和王氏跪下叩头,道:“儿子没能寻到什么贵重的礼物给父亲,这是儿子亲自监工雕出的福禄寿挂屏,恭祝父亲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祁国公也高兴的勉励了几句孝心可嘉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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