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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斯定定地看着他,见他神情有些自嘲。
迟疑了许久,忽然道:“不知公子可曾想过,陛下对公子兴许并非全然的不信任,只是……有些过于苛责罢了。”
扶苏闻言一怔,抬眼看向他,微微眯起眼道:“丞相此言何意?”
“不过一时有感,随口一叹。”
李斯忙改了口。
只是他眼见扶苏从一个敦厚温柔之人,变为如今心思细密,深用心叵测之人,不知为何,竟觉有些可惜。
再者在他看来,嬴政虽生性多有暴虐,却也不是不讲事理之人,偏生在扶苏一事上,行为就变得颇为极端,频频对他质疑责难。
二人之间仿佛有什么解不开的死结,旁人不解,也无从插手。
但毕竟自己已然和他上了同一条船,利益相关,休戚与共,所欲所求也相同,虽心有所感,却也不过所感而已。
扶苏听闻他此言,垂下眼,慢慢道:“丞相该明白事已至此,无论因何缘由,也再不可能收手了。”
言语间,神情有那么一瞬的柔软。
只是这柔软,不知从何时开始,已然鲜少能见了。
“臣明白。”
李斯道。
二人沉默了一刻,扶苏问道:“听闻父皇命丞相追查徐福下落,不知其心意如何?”
“陛下之意,是以尽早缉拿徐福归案为上,宁肯错杀一人,不可放过三千。”
“倒真是父皇的作风,但既然父皇之意如此,丞相打点之时,便该得力几分。”
扶苏语声一顿,徐徐道,“不如——宁肯错杀一人,不可放过一万。”
李斯闻言,眸光里闪过一丝讶异,仿佛并不相信此话是从扶苏口中说出。
而扶苏话音落下,已然侧开眼望向窗外,轻声道:“父皇此时无暇顾及其他,然而这到底还是父皇的意思,故而丞相不该有何忧虑之处。”
明白了对方话中之意,李斯颔首,道了一声“喏”
,便告辞离去。
房内只余下自己一人的时候,扶苏仍是静静地看着窗外,一动不动。
实则他再清楚不过,以嬴政和李斯重法的性子,纵然没有自己方才那句话,过去的惨剧多半也会重演。
不同的是,过去极力反对的自己,这一次归结到底或许倒可称是始作俑者了。
起身走到房中的铜镜前,他垂眼看着镜中有些陌生的自己。
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为了扳倒嬴政而成了另一个嬴政,这种太过清醒的感觉,有时反而成了一种折磨。
却不知待到一切功成之后,当年在自己,是否还找得回来?
嬴政手忽然一抖,笔尖上便当即落下个墨色的黑点来。
转头望向窗外,果然在自己并无自觉的时候,已然淅淅沥沥地下起了雨。
窗口的古木一眼望去,枝叶上在细微的落雨声中正不住地颤抖着。
放下笔,伸出右手徐徐攀上左肩头,用力按住。
嬴政闭了眼,尽自己所能地调整着心绪与气息。
自打停下丹药之后,瘾症时不时地便要发作一次,漫无规律,轻重不一,一如他这几日烦乱的心绪。
然而与此同时,周身上下尤其是那新伤的左肩臂,那曾有过的隐痛又再度浮现出来。
御医诊治过后,只道他因为过去征战时所受的新伤旧伤,遗患仍在,过去一时的好转并非因了治愈之故,只不过暂时为药效所压制而已。
命人在室内点上了一支安神醒脑的香,嬴政在宫人的搀扶下,踉踉跄跄地在床畔坐下。
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发觉便只是这短短一段路程走过,已然足以让自己额前渗了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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